父亲去世,母亲生病,负债累累,恋人还跟别人结婚,怎可能真无所谓?贺小山静静地听着,心里比说自己故事时候还要难过。他嘴闷,说不出什,只是直起身来,反搂住简明肩。
简明正跟这儿装云淡风轻呢,被他抱就破功,顿时鼻头酸。他硬撑着咳声,转移话题接着道,“后来稍微稳定些,前后认识几个姑娘,几乎都没交往超过三个月。不知道为什,总觉得感情没到那个份上……”
“最后这任时间最长,跟她分手前天在街上遇到何瑞升和他老婆,他老婆还抱着孩子。他当面跟他老婆说是他朋友,当晚就给打电话,说他这两年跟老婆过得不好,心里
来就不是个世界人……现在他走,突然不知道奋斗是为什……”
“就不能为你自己吗?”简明道。
贺小山牵唇笑笑,“是啊,想通,以后都是为自己。”
他说得洒脱,笑得却很苦涩。简明第次见他如此憋屈神情,忍不住哄小狗样往他后脑勺上拍拍,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上,“行行,好歹你这辈子揍过老板,算是人生圆满。况且你不是想好继续念书这条出路吗?有路子就行,别丧气。听不听渣人何瑞升故事,嗯?”
贺小山也是被月色和回忆给醉,虎背熊腰汉子,大型犬般蹭在简明肩头半点没挪窝,仿佛被夜风吹得受凉,吸吸鼻子道,“你说。”
简明整理半天思绪,最后觉得没什好说——他跟情圣贺小山不样,早把姓何小贱`人给放下,现在回忆起两人当初在起场景,几乎都模糊不清。
“……也没什,”他最后叹道,“就是大学学长,床下英俊少男,床上风`骚少妇,千方百计把直男给掰弯。们好个两三年吧,后来他家里安排相亲,两个月没理,回头跟说要跟女人结婚。”
“问他同志怎跟女人在起,他说圈里很多人都这样,到岁数就结婚,还说他心里还是喜欢,对他老婆没感情。让他好好对他老婆,就跟他断。后来想想挺可笑——他把掰弯,结果自己直回去。”
贺小山有些呆地仰头看他,“你不难过吗?”
“哪儿像你有那多时间伤心啊,贺情圣。那时候正好爸查出癌症,到处借钱做手术,做完也没撑多久。爸走,妈精神就不太正常,连都不认,住疗养院还得要钱。忙着借钱,忙着照顾妈,他那点儿破事,就是个渣渣。”简明挺无所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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