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线再亮
点
话，他那瞬间铁青面色定瞒不过去；但此刻他背着走廊上光，短短数秒间就恢复
正常，不动声色道：“等这事完放你个年假去陪女朋友，但现在你是
顾远带着几个人大步走，方谨倒被那句“带你回去睡觉”弄得半天没回过神，反应过来后不禁自嘲地笑声，摇摇头向阳台走去。
天气渐渐热起来，晚上温度则十分凉爽宜人。这座著名私立医院不愧它昂贵收费，花园树木郁郁葱葱，茂密幽静，明明身处闹市却弥漫着清新草木芬芳。
方谨靠在栏杆扶手上，脑子里下意识回想着刚才顾远看向自己眼神，还有那句他知道不能当真“待会带你回去睡觉”。想着想着他觉得微微有些发热，看周围没有人，便随手拽松领带，解开衬衣领口倒数第二个纽扣。
——人家明明是看你有工作能力，当成下属来器重而已。
能保住那器重就不错，还想那些有没，不是自找没趣吗？
完全展开。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刻独处方谨有点陌生，似乎跟平日里温顺沉默、柔和沉静地跟在自己身后样子非常不同。
方谨重复遍：“——顾总？”
顾远倏而回过神，问：“你怎
在这里？这晚还不去休息？”
方谨将手从裤袋里拿出自然垂下，低头道：“这两天都睡在陆文磊病房里，刚才他醒，医生护士都在，就先退出来。”
方谨几乎无声地叹口气，正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个声音：“——长吁短叹什，想女朋友？”
方谨猝然回头：“顾总？”
顾远果然很快就搞定，端着杯冰水边喝边从走廊上走来，瞅着方谨揶揄问：“真在想女朋友？”
方谨想说真没有女朋友，但话没出口突然有些感伤，便笑道：“是啊……不过想也没用，算。”
顾远脸色当时就变。
这个时候他似乎又回到顾远印象中谦恭谨慎模样，顾远盯着他因为低头而显得非常修长、线条优美侧颈和下颔，不知为何心中怦然动。
“……过去问他几句话，你先到外面等着。”顾远顿顿，说：“很快就好，待会带你回去睡觉。”
最后句话对顾远来说其实很不寻常，毕竟他要做什或不要做什，或者在某件事上花多少时间，是没必要跟助理交待。
但他当时想是，现在已经很晚，方谨在这里等自己时候会不会很困，会不会已经想睡觉？如果再花太多时间让他干等话，或许他会很不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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