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期间最重要是两点,任何点不行这鹰都熬不成:是主人不能心软,旦心软则前功尽弃;二是从开始就要挑对那只小鹰,选错话,再熬也熬不成矫健强悍猎鹰……”
顾名宗停停,似乎在沉吟着什,片刻后倍感有趣地拍拍方谨侧颊:“跟你说这些干什,以后你就懂。”
方谨看着他,内心突然升起股寒意。
他知道顾名宗意思是目前暂且放他马——就算这页还没完全翻篇,最危险关头也已经平安渡过;然而不知为何,紧接着顾名宗话却激起他内心深处更隐约、更深刻不安。
那是种模模糊糊猜测,他不敢往下细想。
眼底浮出饶有兴味神情。
“古董店伙计说这玉质不算老坑玻璃种,但贵在年代和雕工,古时候有兄弟或夫妻分戴这对戒指,代表两人心底般无二意思。因为看它在店里搁久没光泽,就想去打磨下,不过如果时时戴在手上把玩话,应该也能很快盘活才对。”
方谨绕过茶几,半跪在沙发前地毯上,修长白皙手托着那对玉戒。
他眼角余光其实可以瞥见茶几上那个Vertu手机,但视线没有丝毫偏移,只稳稳地看着顾名宗,目光镇静而从容。
客厅里片静寂,许久后顾名宗似乎觉得这事很有意思,终于拿起戒指看看,取出外圈大那个捏在手里,又把小随意丢还给方谨:“就说那天话没错。”
他直觉如果再往深里探究话,这番话背后意思绝不会是他愿意相信那种。
“不过下次你注意收拾,别什东西都往家里放。”
顾名宗把玉扳指往手上套,随意从面前茶几上拿起方谨那个Vertu手机,仿佛只是抓团用过废纸,轻轻甩手扔出去。
手机在空中划出
他顿顿,面对方谨征询目光笑道:“——说比起顾远和顾洋,还是你更像。”
方谨完全不知道这话怎接,他微微怔住。
顾名宗却似乎并不在意,突然话锋转,笑着问:“你既然知道以前南边沿海戴这种对戒,那知道北边怎玩儿熬鹰吗?”
“……”方谨摇摇头。
“熬鹰跟以前打猎有关,主要是选苗子特别好小鹰,喂出膘来,然后拴在绳子上整天整天熬着不给睡觉。小鹰困倦到极点之后会从绳子上摔下来,这时就要用冷水泼,用盐水喂,把鹰熬得精气耗尽皮包骨头;然后再蒙住眼睛喂食肉类,这时它野性会彻底磨光,变得从本能里亲近驯服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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