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骇然难言：“可是……”
“顾名宗为什
要这做？”顾远缓缓回过头，眼底竟带着猩红
光芒，看着极其瘆人：“方谨在这件事里，到底是什身份？”
迟婉如憔悴脸上慢慢浮现出讽刺，那神情毫不掩饰，似乎在嘲笑他这久以来竟然毫不知情，就像是傻瓜
样被自己助理蒙在鼓里。
“方谨很小时候就来顾家
，他是被顾名宗买进来。之后顾名宗大概看他长得好，就养个宠物似整天带着他玩，后来慢慢竟然也有感情，到十几岁时候就把他送去德国学钢琴……”
“方谨在德国学是金融，”顾远嘶哑道。
顾远直直站在那，有好几秒钟时间全身肌肉都僵硬，连呼吸都被完全凝固住：“……你说什？”
迟婉如轻蔑笑，表情竟有些癫狂。她刚要再开口，突然顾远猝然对顾洋道：“——带着你妈过来。”紧接着大步冲进控制室，迅速确定经纬度、设定航向和调整仪表盘，将之前跟天王星号预定接驳位置输入到导航仪上。
他必须立刻赶去跟柯文龙会合。
不管迟婉如说是不是真相，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必须要立刻赶过去。
迟婉如在顾洋搀扶下走进控制室，冷冷道：“就算你现在插着翅膀飞过去都未必来得及，大少。你、
跟顾洋都是这场博弈中牺牲品，顾总早就被那姓方迷晕头，你知道他许诺方谨什吗？”
“是，他肯定是自己改专业，他想要权！后来他当顾名宗情人，还在上学时就在集团总公司帮忙，顾名宗也信任他什都交给他去做！——你当为什这个助理有那大本事，
顾远盯着操纵台上仪表盘，眼珠动不动，半晌才低沉道：“……什？”
他没回头，所以迟婉如看不到他此刻表情——对她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如果能看到话，她应该会感到毛骨悚然才对。
“他把整个顾家都给方谨，”迟婉如尖利道：“他用基金信托和投资洗钱等各种手段把家族资产转到自己名下，然后立遗嘱，将方谨指定为所有遗产继承人！”
言既出四下静寂，半晌才听顾洋颤抖声音响起：“妈……你说什？！”
“有什不敢说？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不敢说？！——方谨和顾名宗达成交易，利用特权把大少准备带上船亲信换掉，然后自己人手，混到天王星上去伺机暗杀柯文龙！如果事成话顾名宗就彻底公开他继承人身份！这切都是亲耳听见，要不然怎会被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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