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方谨隐约做很多梦。
那其实是很不正常,因为他太虚弱,精神已经不足以支撑晚上做梦这高强度大脑皮层活动。有好几天晚上他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浅度昏迷,丧失意识就人事不知那种。
但这天他梦境却异常纷杂,无数个记
阿肯虽然平时浪荡好玩乐,但关键时刻仔细、妥帖、周密,绝不耽误事情。他和两个手下订当天晚上机票,准备飞机回离红礁岛最近城市,然后在当地住宿夜,第二天清早就能坐船回来。
这完全没有任何不妥,方谨叮嘱两句路小心,便挂电话。
谁知第二天,阿肯突然失去联络。
他并没有按原定时间回来,甚至到下午都不见踪影。管家给他打好几个电话,对面却全是忙音,表示对方手机已经被掐断;不仅他这样,连他两个手下手机也无法接通。
方谨让人去查早上那艘经过红礁岛航船,傍晚时回来消息,根本没有这个叫阿肯旅客上去。
破铁鞋无觅处时候,突然个知情人就得来全不费工夫?
明明逻辑上也是说得通:他道上朋友多,之前到处追查动静不算小,光冲着悬赏就肯定有人愿意帮忙打听。但不知为何阿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那重又重巧合,都透着股精心策划味道。
方谨状态是真不行——他忍不住想。
连他都隐约怀疑情况,方谨却完全不假思索,连多想点都没有。
他这几年禅精竭虑太过,现在脑力是真有点跟不上。
三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就消失。
方谨当机立断,马上派人去搜查昨晚航班旅客列表,以及机场附近酒店住宿消息。但他在当地没有人脉关系,门路也不通,这短时间内问不出情况来,无法判定阿肯是在G市遇到麻烦,还是离开G市后才失踪。
整件事情下变得风声鹤唳。
似乎有种无名危险,终于从系列巧合背后探出头,如同阴云般逼近这座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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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肯内心迟疑,但方谨命令却不能不听。因此第二天他做好切准备,就带着两个手下坐船去G市,取骨灰去。
别墅里下少三个警卫人手,安保力度便有所减弱。所幸岛上环境安全,阿肯他们最多三天就能回,因此连向爱唠叨爱担心管家都没觉得有什。
他们走后第三天,阿肯打电话来说取到骨灰,是夫妻混在起骨灰盒,还拍张照片发给方谨看。
方谨自然是捧着手机看很久,又问他什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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