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把脸埋在衣料里,闷声不响。
“等你接受骨髓移植病好之后,们就回G市去,每年夏天再来红礁岛上度假吧。之前公寓嫌小点,要是你不想住顾家大宅,们就另外找个房子,换个顶楼跃层,在天台装上玻璃罩顶,晚上可以带你上去数星星……”
“你不是还喜欢那种文艺范吗?也可以在阳台上种点花草之类,玫瑰啊月季啊,给你吊个花篮种兰草啊,没事拗个造型拍照发朋友圈。这些都是养病期间可以干事,你要是想管公司也行,病好以后随便你怎管,转手折价卖套现都无所谓……”
顾远声音低沉而悠长,方谨微微出神,半晌又低下视线。
“你要是真想把脸上疤祛掉,认识几个日本医生特别擅长干这个。不过不祛反而更好,维纳斯那雕像怎说,残缺反而更美。”顾远笑起来,用下巴抵着方谨额角,亲昵地揉揉:“是希望你留着它。”
去离岛屿最近血液中心做骨髓配型。
方谨自从早上情绪爆发后,就迅速麻木下去,仿佛那短短几分钟内强烈宣泄已经耗尽所有精力。他不说话也不反抗,就这沉默地待在顾远身边,眼底深处是种自放逐颓唐。
然而在这种精神涣散状态下,他潜意识里还有种注意力集中在顾远身上——虽然并不明显,顾远却能从他目光偏移和眼睫垂落角度中感觉到这点。
他渐渐卸除警惕,顾远知道。
旦提防瓦解,剩下依赖和顺从就再也不能掩藏。
“……为什?”方谨终于轻轻问。
顾远说:“因为就像专属标记样,属于啊。”
他又伸手把方谨脸从自己衣襟上抬起来,低头在伤痕边亲口。这次方谨挣扎得更厉害,触电般下躲开去,紧接着缩进座椅里不动。
顾远也没强迫他,只柔和地把他揽过来,让他侧枕在自己大腿上好小憩觉。
方谨有心理问题,顾远越发
顾远没有破坏这种依赖,路上他紧紧把方谨搂在自己怀里,拍抚他头发,轻搔他耳廓,不时低头在他伤口边亲吻。开始方谨想要反抗,但顾远动作比他快且不容拒绝,甚至会轻轻在他脸颊上咬两口,留下惩罚性转瞬即逝齿痕。
方谨挣扎低头,勉强道:“你不觉得难看吗?”
顾远问:“等七老八十,满脸皱纹牙齿松动,你会觉得不好看,把丢出家门自生自灭吗?”
“……又活不到那时候。”
“你能,”顾远说,“们血型样,定能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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