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破旧居民楼里有喧嚷,青川路慢慢热闹起来。
祝知非拎五个包子和杯豆浆给陆时,“今天开始,不是就要住学校吗,妈
“教导主任?他来时候估计在睡,不知道。”楚喻脑子乱,掀眼皮看眼贺致浩,被对方左耳排闪亮亮耳骨钉、校服白衬衣下数四颗扣子都没扣上打扮辣眼睛,“晚上又要去哪儿浪?”
贺致浩自己找椅子坐下,“病糊涂?林家姐姐在船上开生日派对啊,就今晚上,对,你去不去?都认识人。”
“不去。”楚喻嫌派对太吵,不爱去,“你去时候,帮给林家姐姐带份礼物,就她以前提过句,乔治·罗娜新出那套首饰,托人买到。”
贺致浩年纪不大,但爱玩儿,楚喻虽然跟他玩儿,但这些方面也凑不到起,他都习惯,觉得要是楚喻口答应要去才是白日见鬼。
贺致浩挑眉,“这上心?”
楚喻醒来时,窗外日光耀眼,他时分不清现在什时间、自己在哪儿。
喉间烧灼感退,身上恢复点儿力气,嘴里蕴着难以形容甘甜味道。
盯着医务室天花板,他隐约记得自己做过个梦,试图回忆,自己好像梦见——
日,楚喻,你梦可真变态!
他梦见就在病房里,自己把陆时压在身下,凑近去舔人家嘴角。从嘴角破开伤口里吮吸出来鲜血,咽下去瞬间,全身燥热尽退,饥饿感消失。
估计贺致浩脑子里不知道已经歪哪个方向去,楚喻顺手砸个靠枕过去,“滚滚滚,林姐姐她平时挺照顾。”
双手接住靠枕,贺致浩大笑,又连忙道,“行,礼物帮你捎过去,就说你病。”
楚喻“嗯”声,“谢啊,看也看完,赶紧走,本少爷没在濒死边缘反复横跳,让你失望。”
贺致浩把抱枕扔回床上,“是有点失望,行,那先走,你自己注意着点儿,等司机来再走。”
楚喻懒得说话,摆摆手赶人。
梦见陆时,已经不是两次三次,楚喻都快习惯。但舔人嘴角什——这他妈做个梦尺度也太大吧!
另外,社会哥真是想压就能压?也就是在梦里。
门被敲响三下,来人张嘴就道,“喻少,你他妈还真住院?”
楚喻思路被打断,说话没多少力气,“贺致浩?你怎来?”
“当然是来探病啊,听人说你开学刚报到,就把自己弄校医院,教导主任都从会议下来,急急忙过来看你情况。作为哥们儿,好歹也要来看眼才够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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