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就是从青川路回家那晚,开始发烧。明明热血管都快爆炸,体温计量出来却只有36.5,很气。还有就是,”楚喻吞吞吐吐,“会、会连续很多个晚上反复做同个梦。”
“什梦?”
“就是,”楚喻别开视线,“就
扣上伞扣,陆时转过眼,见楚喻浓卷睫毛垂着,无精打采。
他接过对话主动权,“首先,们可以确定,你不是个‘普通’、‘正常’人类。普通正常人类,不会有令伤口肉眼可见地快速愈合能力。”
楚喻怏怏点头,“对。”
“在青川路餐馆里,以及教室外走廊上,你问过个相同问题,问身上是不是藏什好吃。因为你在身上,闻到股很香味道。”
陆时眉目沉静,解道数学难题样,条分缕析,“你第次闻到那股所谓很香味道,是在什时候?”
这场大雨从下午开始,接连下几个小时才逐渐停下。
滴着水灌木丛里,只褐色小青蛙跳出来,溅起地面积水,很快又隐没在花坛中。
楚喻坐在台阶上,捡根被大风刮下来树枝,垂着脑袋,有下没下地戳小水洼里积着水。
他原本既茫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恐惧。
但听陆时说完之后,他心情奇异地找到个平衡支点,好歹有点在混乱中,理清思路缓冲时间。
楚喻跟着陆时思路,“这个记得!青川路,在青川路,你和那群花臂哥打架时候,左手臂不是被伤条口子吗,哗哗流血。就是那时,第次闻到那股很香味道,还感觉喉咙又干又痒。”
“以前没有过?”
楚喻很肯定,“绝对没有过。”
陆时又问他,“这之后,有没有什异常?”
“异常?要说异常话,有很多,”思路逐渐清晰起来,楚喻扳着手指开始数,“有点像是进入快速生长期,指甲和头发长得飞快,几乎天天都得剪指甲。总是口渴,但不想喝水。很饿,可没食欲,胃口不好,吃还会吐。
“,”楚喻首先强调,“刚刚真没哭。”
陆时看他眼,没做反驳,嗓音清冷,“嗯。”
用手里树枝戳戳路灯下两人影子,楚喻又有些出神。
阵夜风吹过去,湿透衣服被掠起股凉意,他才不由自主地瑟缩下,回过神来,“……有很多话想说,但,脑子很乱,不知道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陆时正低头,耐心又细致地将雨伞折叠整齐,手指屈起好看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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