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哭。”
楚喻又被句话戳炸毛,“又不是哭包爱哭鬼!哪有这容易哭?”
陆时轻笑,重新坐好,“手抱紧,小哭包,回学校。”
先去还车,又打出租,翻墙回学校。
走到宿舍门前,楚喻忽然想起来,“你等等!”
“嗯。”
回程,陆时骑车,速度很慢。
夜风很轻。
楚喻靠在陆时背上,安静许久,忽然问,“假如,是说假如,真考到年级二百二十名,甚至前百二十名,前二十名,妈会不会……会不会看眼?”
“想试试?”
楚喻时间也想不出来,试探性提议,“……抱下?”
“好。”
在楚喻还没反应过来时,陆时便付诸行动。
他倾身,伸开手臂,抱住坐在重型摩托车上、裹着黑色宽大外套楚喻。
手臂收拢,楚喻陷在陆时怀里。
平安,别让她操心。”
楚喻大脑逐渐清晰起来,他句句没什条理,又说道,
“小时候,妈对,就像对哥哥姐姐样,给请过很多老师,课程排得满。懒散,没显出特别聪明,也不自律,喜欢睡懒觉,喜欢玩儿。等再大点,妈就再没给请过家教,也没再要求上课、要求拿好成绩。”
他弯弯嘴角,扯出个不带笑意弧度,“现在回想,估计那时候,妈就觉得,身上没什希望,直接放弃吧。”
“楚喻。”
他快走两步,把寝室门打开道缝,挤进去,“砰”声把门合上,不给陆时窥见里面机会。
门内阵声响,很快,楚喻又开门出来
“嗯,想试试。”
重装摩托车挟裹着引擎沉沉轰鸣声,冲进隧道。凌晨时刻,没有别车辆。隧道顶端橘黄灯光落下来,像被切碎夕阳光。
楚喻手抓着陆时衣服,视线落在刺眼路灯上,不知道是说给陆时听,还是说给自己,“大概还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这轻易地就被人放弃。”
“会帮你。”
陆时将车停在路边,长腿撑在地上,回身看楚喻。
鼻尖萦绕,是有两分熟悉洗衣液干净味道。
楚喻僵住,没敢动,好会儿,才放松下来,将下巴搁在陆时肩上。
“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
“真?”
“嗯。”楚喻抬眼,睁大眼睛,“没哭,真,不信你看。”
“知道。”
陆时眼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别多余情绪,只是道,“要安慰吗?”
“什安慰?”
“你想要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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