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闹钟再次锲而不舍地狂响,楚喻才极不情愿地睁开眼。
他坐起身,习惯性地抬手,让陆时帮他穿衣服。
穿完,发现陆时搭条领带在他脖子上。
楚喻
陆时接下钥匙,勾在手指上,握住,“好。”
当天晚上,楚喻就发现这样很方便。忘记带钥匙,没关系陆时那儿有,不会被关在门外。
再过天,楚喻干脆懒得带钥匙,反正陆时带着,会帮他开门,完美!
十月号,运动会。
提前好几天,嘉宁私立整个校园里,就到处都插彩旗挂横幅,写着诸如“青春飞扬不负韶光”、“跑步你他,活到九十八”之类标语。
“忘记?”
陆时嗓音很轻,抬起手,指尖又轻又缓地触上楚喻白皙细腻耳垂,描摹般滑动,沿着脸颊,颧骨,落到眼尾,慢条斯理。
“真忘?”
楚喻跟被施定身咒样,动也不敢动。
他对上陆时黑沉双眼,嗓子发干,艰难出声,“嗯,真忘。”
楚喻隐约察觉到危险。
他发现,自从他答应陆时,只会吸他血后,面前这个人,仿佛撤去圈高墙,情绪或者行为,都变得更直接、更加得寸进尺。
也更加真实。
“你走神。”
轻哑嗓音窜进耳朵,迅速将楚喻发散思维重新勾回来。
早上七点半开幕式,要求七点就要到操场集合。
楚喻正和被窝进行艰难拉锯战。
听见门锁打开“啪嗒”声,楚喻半睁着眼,朝进来陆时伸手,含糊道,“快,助臂之力,让从枕头上离开……”
陆时握楚喻手。
然后楚喻就这松松握着,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陆时看楚喻会儿,忽站直,收回手,重新插进牛仔裤口袋里,“那算。”
天气越来越凉,楚喻起床也越来越难。
在第三次梦游样起床去给陆时开门后,楚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他从抽屉里,把宿舍门备用钥匙翻出来,递给陆时,“给你,早上你自己开门进来,这样就可以多睡三分钟。”
对于回笼觉来说,三分钟,也是弥足珍贵,不可多得!
他觉得现在状况,他有点应付不来。
而且吧,梦见自己是皇帝就算,竟然还梦见陆时是自己爱妃!还穿女装!
楚喻你好变态!
吞吞吐吐半晌,楚喻磕绊着回答,“、忘!对,忘!只记得,当皇帝,坐在龙椅上面,上早朝。什什爱妃,点印象都没有!”
他努力睁大眼睛,希望陆时能看清他眼里赤诚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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