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冷毛巾放下,陆时抬眼,对上方微善眼睛,“今天找你,是有正事谈。”
方微善也正经表情,“什事?”
陆时语气不疾不徐,“想必,方先生最近日子不好过吧?”
方微善脸上堆起笑容,“怎会?虽然日子是不如从前好过,但姐夫肯在方家困难关头,伸手拉把,已经感激不尽。”
“不如从前?应该是远不如从前吧。”陆时直视方微善,意有所指,“再有,你这声‘姐夫’,还能喊多久?”
想到这里,方微善展开笑容来,和蔼道,“今天找,是有什事吗?”
他没敢像以前样自称舅舅,甚至语气都放得极为温和。
陆时撕开砂糖包,将糖粒倒进咖啡杯里,执着银质小匙慢条斯理地搅拌,没答话意思。
见陆时这神情,方微善心里就窝火。
从他被捞出来开始,陆绍褚对着他,就呼来喝去,半点不给脸面。
方薇云必然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线索。
最后被人抓现成证据——那天晚上,警-察悄悄跟到大桥下面,逮个正着。
原本方薇云尚有余地,不定这快就会被定罪。但谁能想到,当年太过粗心大意,方薇云竟然在藏尸水泥上,留下枚指纹!
这下好,证据确凿,就是想找律师脱罪也脱不。
方微善现在回头看,觉得方薇云这件事,大半还是因为运气不好,行事不够周密。
方微善被陆时语气里不屑刺刺,他稳着表情,语气不变,“虽然姐姐死,但情分还是在,你说是吗?”
陆时抬起唇角,是毫不掩饰讥笑。
方微善脑筋转得快,意识到什。
他小心调整表情,换上忐忑语气,“不是……陆时,你为什这说?是有什舅—
现在在陆时这里,也讨不着半个笑脸。
心里窝火,脸上笑容却不能淡。
方微善笑道,“最近对咖啡有兴趣?朋友从古巴带罐琥爵,让人给你送过去,怎样?”
陆时放下银匙,拿起旁冷毛巾,细致地将手指擦净。
“不用,你留着自己喝。”
更烦心是,方薇云人死,连带着方家也不好过。
对陆时,他心里还是有底。就他姐姐那丁点儿气量,即使表面上对陆时跟对亲儿子样,但私底下,肯定没多好。
至于他姐姐杀江月慢这件事,他还真没怎放心上。
早十八年前就死人,有什大不。
这时候,最重要是,他们方家今后段时间里,要靠着陆家过活,陆时这个继承人,他必须捧着,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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