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夜晚不能入眠,驱散不去愧疚、挣扎与自厌恶,晦暗幼年……
到如今,只化作句“难熬”。
楚喻听着,鼻尖酸楚。
他恍惚觉得自己心里好难受,钝刀割划般。
陆时眉目却愈显沉静,嗓音轻得像屋檐外和煦风。
陆时等楚喻将绳扣扣好,才问,“许愿望,和有关?”
“嗯。而且,这个愿望,只有你能帮实现。所以这个手链,要你戴着才行。”
楚喻确定手链扣得牢固,才继续道,“愿望许得非常奢侈,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帮实现。只有你可以。”
陆时垂眼看他,“什愿望?”
楚喻眼睛莫名感到酸涩,他固执地看着陆时,“愿望是,你不要离开。”
“可是,离开你,怎舍得。”
时间,除清风与鸟鸣,以及远远传来人声,再无旁声音。
这简单几个字,陆时听懂。
古旧屋檐是曲翘往上飞檐式样,房柱漆面斑驳,墙角甚至长有几株杂草,顶端还开出花。
檐下,陆时看着楚喻微红双眼,许久才道,“曾经想过,结束这个错误之后,活着也没有什意思,因为,真太难熬。”
他说得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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