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笑起来，拍拍他
肩：“乖孩子。——去洗澡吧。”
朗白耳朵尖有点红，没有回头看袁城，而是匆匆抓起浴衣跑出
卧室。
“……真是长大，有心思啊……”他出去很久之后，袁城才重新坐下去，低沉叹息着。
这
大孩子，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清澈透底，喜悦、悲伤或者是愤怒都挂在脸上，
看就能看得明明白白。要激怒他容易，要讨好他也容易，要让他顺从话更是简单不过。
现在已经不行。
是勉为其难相信父亲次。
袁城点点头，说：“好。”
朗白推开他，从床上站起身。他穿着白色V领短袖上衣，灰色棉质短裤，这样翻身，就显出段清瘦柔软腰，仿佛手就能环勒过来。袁城还坐在床边上看着他，突然忍不住伸手，把小儿子从身后抱起来：“阿白……”
朗白下子就绷紧，刹那间呼吸都停顿，极度防备样子。
“别怕，阿白，乖，爸爸不对你怎样……”袁城深吸口气，又过好几秒，才低声说：“
只是想告诉你，下次生病时候要打电话告诉爸爸，不要让人担心。知道你是害怕借这个理由夺走你公司，你怕出尔反尔，把你硬带回香港……”
“这孩子……”袁城笑笑，从西装口袋里抽出烟盒，啪声点起烟。
朗白背对着父亲，似乎已经紧张到极点，肌肉都绷紧，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
“爸爸不会。爸爸知道你喜欢给自己安排很多工作，喜欢拥有自己公司，这让你觉得快乐。这些爸爸都知道。”
袁城站起身，低头亲吻着朗白耳朵，却非常温柔甚至小心翼翼。
“只要你觉得高兴，想怎样都可以。但是下次如果生病，起码打个电话回家好吗？保证不干涉你工作，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朗白微微睁大眼睛，紧接着好像被挠痒痒样亲吻给痒到，稍微闭上眼睛躲闪下，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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