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白几乎是无意识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眼睁睁盯着天花板,就好像丧失全身力气样不吃不喝也不动。很多年前幕幕都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些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都像是破闸洪水般滔滔而出,席卷他所有记忆。
他怎能就这死?
他怎能这爽快,撒手不管?
朗白动不动躺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越过酒店玻璃时候,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游魂般稍微洗
、护士巡逻时间给摸得清清楚楚,很快就找出混进去可趁之机。
中午点钟时候护士基本上都呆在护士站里,医生有次短暂查房,而值早班警卫都还在吃饭,下午警卫还没开始轮岗。这个时候顶层人最少,唯保持活动就是查房医生。
而查房医生并不带多少护士,有时甚至个人出来点个卯,检查下仪器,甚至隔着病房玻璃墙看眼就好。
选定混进去时间之后,朗白还想确定下袁骓在不在香港——袁骓去向是袁城生死情况重要判断标准。这个被袁城亲自下令软禁台湾太子,如果不是到最紧急关头,是没人敢让他出现在明面上。只有当袁城真正咽气,他才会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第时刻宣布接任集团董事长职位。
朗白发现,在他等待这几天时间里袁骓出现过次。那是在最后天晚上,突然住院区里跑出来很多医生,个个形色匆匆往顶楼跑,很是兵荒马乱阵。过差不多半个小时,辆防弹轿车缓缓驶进医院,虽然天黑看得不大清楚,但是那个从车上下来身影和袁骓极度相似。
到底是十几年兄弟,朗白有种血缘上直觉,那个从车里下来就是袁骓。
袁城定已经到最后关头。
确认这个事实时候朗白心里凉下,种说不清道不明寒冷从肺腑中升起来,点点浸透他四肢百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离开,转身时候甚至踉跄下,险些跌倒。
那个在他六岁时候牵着他手把他带进家门男人,那个他叫十几年父亲男人,那个曾经像山样扎实像狮子样强悍男人,明明应该是永永远远无坚不摧,应该是眼中钉肉中刺般长长久久存在于那里,却突然要倒下。
就像是心里满腔仇恨突然被抽空那样,突然下子找不到依靠,找不到寄托,整个人空空荡荡,茫然无措漂浮在半空中,再也没有个能立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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