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白默默不语。
“十几岁时候开始参与集团决策,那时候你几个叔祖可不省心,整天想找麻烦。他们在公司根深蒂固,是个空降兵,根本没人听,干什事都得亲力亲为。这还不算,你太爷爷是个狠角儿,每年夏天逼去美参加野战军,什苦头都吃过。”袁城顿顿,似乎回忆当年苦难让他心情愉悦,“就这样熬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带人戳死你堂叔们,总算熬到最顶头位置上。”
“……母亲去世那年。”
袁城对朗白生母没有任何感觉,耸耸肩说:“那年你还小,刚刚进入董事局忙得团团转,还得亲自拉扯你这个小屁孩。那时就是个可怜单身父亲。告诉你,那天冬天基本没有脱衣服睡过觉,因为总是三更半夜被人叫起来收拾烂摊子,可他妈焦头烂额。”
他伸手揉揉朗白头发,笑道:“你还觉得难,你可知道和当初相比,你现在简直是睡在蜜罐子里?”
那天过后,袁城感觉他小儿子有微妙不同。
以前朗白不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遇到什问题,总是自己个人在那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来再去问朋友。如果谁都没办法解决,最后他才会勉为其难求助于父亲。尽管袁城每次都仔细耐心为小儿子安排好切,但是他能看出来,朗白并不高兴,也没有因此而被讨好。
从那天父子俩起回来之后,朗白突然开始向袁城问问题。他毕竟还年轻,集团里事情很多拿不准,每当有什不会,他就会跑来敲袁城门叫爸爸。
袁城简直受宠若惊。他感觉自己三十年来积累所有知识,都是为这刻而准备。
朗白还像他小时候样,袁城教他东西时候喜欢把他半搂在怀里,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语气温和,循循善诱。朗白听得十分专注,间或默默点头,最后还说句:“谢谢父亲。”
朗白任他摸,不说话,神情闷闷不知道在想什。袁城怕伤小儿子自尊心,连忙又哄他:“不过你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你才这小,般人家孩子在这个年纪都只知道玩,喝酒打架泡小妞儿,哪个能像你
袁城身为个男人虚荣心得到巨大满足,十分洋洋自得:“这有什好谢。”
“……爸爸。”
“怎?”
朗白沉默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当年刚上位时候,也这难吗?”
袁城失声笑:“怎可能——怎可能像你今天这样简单?你有撑着,有三十年公司业绩撑着,你大哥又远在台湾,整个天地都是你,你还觉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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