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袁总！袁兴篆老先生正往您办公室这边来！”秘书长
贯淡定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他带着不少人，
们都拦不住他！”
“知道
。”
袁城把电话放，对朗白挥挥手：“你先去吧，等你想好再来告诉。在你做出决定之前，先不签转让文件。”
袁兴篆跟前头被朗白杀两位长老是同辈，属于袁城叔父，朗白叔祖。朗白对他为什
会来心知肚明，稍微僵会儿，最终还是低声道：“是。”
姓家产，违者视同叛逆，删出家谱。父亲，你这是违反家规。”
袁城说：“是族长，家规对不对是说算。”
“……那些元老不可能同意！”
“他们同意与否是事。”
“爸爸！”朗白厉声道，“你要是以后打算收回来，现在就不要轻易给！”
袁城盯着桌面，听到咔哒声，那是朗白出去时带上门声音。
他突然想起那年他三十九岁生日时候，朗白曾经为他弹奏那
袁城沉默很久，才淡淡地道：“阿白，还记得那天在车里，你跟说在袁家你底气不足，觉得这是没办法去解决问题。你觉得底气不足，那是因为你把自己定在第把手位置上。确这个位置要求很高，你觉得你出身达不到标准，所以你茶饭不思，夜不安寝。能理解你这种感觉。袁家实在是太大，太老，这个权力本身就像是苍老庞大怪物样，你很难镇住它。”
朗白想说什，被袁城打断下来：“想来想去，觉得其实你并不执着于整个袁家，你是执着于周围人尊敬。可以给你小点世界，比如说美分部，它肯定没有袁家大，肯定比袁家好驾驭，何况你以前在那里做过，所有人都喜欢你，尊敬你，甚至是崇拜你。你在美分部时候比在香港快乐，这个早就有所察觉——阿白，你是这生感情唯寄托，你快乐与否总是放在第位考虑。”
朗白沉默半晌，把他父亲每个字每句话都慢慢在心里过遍，咂摸透，消化完，才摇头道：“确实喜欢美分部……但是不喜欢被那些元老们逼迫。您现在把分公司割让给，就算您能扛下长老们压力，但是以后呢？下个掌门上台之后呢？如果辛辛苦苦在美打下片江山，到头来被袁家并抢走，那又怎办？等下任掌门上台，枪子儿把送下去吗？”
从他开口时袁城就开始苦笑，等他说完，袁城又苦笑半天：“反正那个‘下任掌门’，你说就是袁骓吧……”
他刚想说什，突然电话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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