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录音，孟远讽笑，“费尽心思辛辛苦苦赚钱为妹妹治病这个角色，她自己都要信
吧？”
说完，他又看向余年，劝道，“年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圈子、这世上，坏
、伪善，都多得很。你才二十
岁呢，还小，这次就当是上堂课，涨见识。”
施柔替余年说话，“也不怪年年，这个许萱太能演。”
孟远瞪眼，“行行行，你们都是好人，就
余年晃晃杯子里热牛奶，“你是指在台上洒水，导致
摔伤事情吗？”
听余年这
说，许萱吸口气，苦笑道，“当时鬼迷心窍，你生气也是应当，是太想要第名要那笔钱。”她双手抓着包，语气较以前亲近些，“你能不追究，还鼓励，真很感激。”
余年勾着唇角笑下。
许萱辨别着余年神情，又试探着笑道，“《天籁》快录完，等你以后出专辑，可以再找你在专辑上签名吗？拿回去妹妹肯定会特别高兴。”
余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他看看时间，“得回去。”
害就害死两个人。就不信，你当时决定不追究，没有这层顾虑在。”
余年承认，“当时确实也有这层顾虑在。而且，大家总是同情弱者更多。”
郁青“嗯”声，“那你准备怎办？”
“外公教做个光风霁月君子，但也不吃闷亏，”余年笑容带着点儿狡黠，“她会哭惨，也会啊。”
依旧是上次那个咖啡厅包厢。
许萱站起身，关切道，“要不送送你？”
余年礼貌拒绝，“不用，谢谢。”
回到家，孟远和施柔已经等在客厅。
孟远见余年回来，表情没什特别，有点紧张地问，“怎样？”
余年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录下来音频文件。
这次是余年先到，包厢门从外面被打开，穿着黑色短裙许萱走进来，笑道，“抱歉，你等会儿吧？”
“没多久。”余年等对方坐下，声音温和，“你妹妹身体还好吗？”
许萱微微低头，神情变得黯然，又勉强笑道，“还是老样子，医生开几种进口药，说效果可能会好点儿，就是花销又大。小芙懂事，说不用吃那好药，”她摇摇头，语气惆怅，“她懂事，可怎舍得啊。”
“那钱还够吗？”
“完全不够，拜托经纪人，看能不能多接点儿通告，不然别说吃药，住院费都快要交不起。”她抽根女士烟出来，又放回去，忐忑道，“余年，你……真不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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