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逍然给自己杯子里加点热水,又不见外地,往余年杯子里也添水。
余年喝口茶,舌尖泛起苦味。
“所以啊,谢小游话越来越少,心就跟河蚌样,闭得严严实实,谁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
说到这里,曲逍然闷闷,“他心也变冷变硬,手段也变厉害。圈子里不少人都悚他,因为前两年,他为收拢权柄,铲除异己真没手软过。就像,”他看余年眼,“就像丁兆先和这次逮出来这个人,至今,也不知道谢游到底是怎处理,人现在又在哪儿。”
曲逍然抿唇,“所以,他会瞒着你,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
觉得这事儿吧,要是真瞒着,会瞒出问题来!”曲逍然又说句,“就像现在,觉得你心情就很糟。”
“谢谢你。”余年扬扬唇角,笑意没到眼底,“问过他关于郑召溪事,但他避开。”他沉默几秒,又道,“谢游想避而不答、瞒着,其实不是郑召溪事,而是和丁兆先下属有关事,对吗?”
“对没错!”曲逍然觉得余年是真聪明,竟然猜到。不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完全看不出多少情绪余年,曲逍然有种自己要是没把事情说清楚,自己兄弟这恋爱就得告吹使命感!
他咽咽唾沫,斟酌着措辞,“谢游以前其实不是这样,他是谢家小儿子,谢伯父脾气好,谢大哥比谢小游大好几岁,很照顾这个弟弟。所以小时候他比厉害,就算打碎个几十上百万古董瓷瓶,他都有胆子直接承认,因为没人会怪他。
大点,想弹辈子钢琴,不沾手家业,他也会直说,因为家里人都会支持他。所以那时候谢小游,有情绪就表现出来,有想法就说,有什想做就做,因为他有家人,身后有后盾。”
余年点头,“能理解。”
“真?哈哈,那看来,表述能力也没哥说得那糟糕嘛!”曲逍然呼口气,继续,“后来,他家里不是出事儿吗,从那时候,谢小游就不能这样。
开始不懂,觉得这兄弟变,特别陌生。后来哥提点,让带入角色想想。发现,确实,不变是不行。他成谢氏掌舵人,首先情绪上,就不能随便表现出来,因为无数眼睛盯着。
再来就是,话也是不能想说什说什,有些下属,他稍微表露出倚重,可能第二天,就被丁兆先找理由开除。
等回家,家里就剩他妈妈,他也不能把自己委屈,股脑告诉他妈妈,只能自己憋着,自己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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