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柔开门,兴奋地叫声“青姐”。
余年回头,“姐,这早?”
郁青妆发已经做好,在礼服长裙外面套件薄外套,见到余年,她不客气地坐到旁边沙发上,“怎回事,到处都在传,说弟弟成冤大头,不仅被坑惨,还乐呵呵跟傻子样。”
余年眨眨眼,“
“嗯,所以今晚应该会熬到很晚,看完首映后,还会有记者采访,你别等,自己先睡吧。”
谢游那边隔几个呼吸,才传来放轻声音,“年年,很想你。”
余年睫毛颤颤。
他知道,这通电话,代表着谢游正在尝试着信任他,信任他们之间感情。
心尖位置,仿佛泡在温水里样,余年忍不住加深笑容,“也很想你。等到现场,是配角,没那多事,到时候可以发信息聊天。”
剩下柳家和肖家,代比代没落,柳家更是早没人,祖传宅子都快变成景点。”
他仔细回想,“至于肖家,倒是听人提起过,肖家剩个子孙,名应恪,应该有五六十岁,身体很不好,不知道现在活着没有。”
余年沉思,“店老板说,寄卖是个头发花白老太太,自称夫家姓肖。”
“不可能。”荣岳摇头,断定,“肖家上代夫人,三十几岁就去世。剩下这位肖应恪,根本就没有娶妻!”他问余年,“你觉得,这杯子是从肖家流出来?”
“对,肖家就算没落,没后人,两件家藏应该还是有。”
又聊两句,余年挂断电话,就听荣岳促狭地清清嗓子。余年也学着清清嗓子,接上之前话题,“荣叔叔,等确定这个斗彩鸡石纹杯真假后,可能会送上拍。”
荣岳倒不是很惊讶,“不自己留着?”
余年摇头,坦然道,“缺钱啊。况且,对这个瓷杯没什执念,也不信风水,不信皇帝用过酒杯,便带有龙气那套。”
荣岳虽然支持,但还是心痛,捶几下胸口,“这心啊,碎成八瓣!”
在私菜馆吃过晚饭,又到后厨去和沈味告别,余年乘车到首映礼现场。进到单独休息室,刚在化妆镜前坐下,门就被敲响。
荣岳想想,“有认识人,帮你打听打听。”
这时,余年手机响起来。他看见屏幕上显示名字,就先笑,眼里像是含着璀璨星光和萤火样。
听余年说话声音温柔,荣岳看好几眼。
“在私菜馆,对,就是蔷薇花开得漂亮那家。”余年神情放松,听着谢游声音。
“首映是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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