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正靠在对面用谴责目
但他眉间却过早地有纹路,仿佛总是微微皱着,心事重重样子。
周戎给他喂些水,用大拇指腹拭去水迹,在唇角边留下轻微红印。
“疏忽,在电梯井里没看到轿厢时候就该想到。”周戎低沉道:“避难所病毒爆发断电那瞬间,电梯轿厢直接摔到最底部,里面有个别人没摔死,伤口被含有病毒地下水浸泡后感染变成丧尸,直在电梯井底部活动……幸亏大家都没事,否则。”
他声音顿,没有再说下去。
“否则怎样,你赔命吗。”春草懒洋洋笑起来:“别傻戎哥,生死有命,这种事大家都懂。”
戎翻身探探张英杰脉搏,虽然微弱但还平稳,这才松口气。
突然他发现张英杰鼻腔下有丝没完全抹掉血迹,蓦然意识到什,抬手摸自己鼻子,果然也被水压爆出满手血,登时头就大:“怎回事?!刚才司南——”
司南侧脸枕在周戎结实腹肌上,昏昏沉沉,人事不省。
“爹,你今儿走大运。”春草有气无力道,“你没看到抢救你时候司小南那状态,他已经不行,神智都不清醒,体外心脏按摩时都怀疑他能徒手把你肋骨摁断。叫他休息下,让来换手,结果对着耳朵吼他都听不见……”
周戎听得呆。
周戎失笑起来,不再提这个话题,司南在他怀里不安地打个哆嗦,慢慢睁开眼睛。
“……”
周戎俯身凑近,只听他小声呢喃:“……你有味道……”
周戎顿顿,笑着拍拍他脸:“地下水里都泡过,你还指望闻起来像香奈儿五号吗?有味道是正常好不好。”
司南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重复几次后终于清醒过来,坐起身问:“几点?”
“而且,”春草真诚道,“你俩跟丧尸跳那久贴面迪斯科,那味儿也是够感人,话说回来司小南可能是被你俩熏昏也说不定……”
周戎终于彻彻底底松弛下来,背靠着墙角,长长出口气。
司南虽然没有意识到Alpha信息素,但生理上到底还是被影响,昏睡中显得有点难受,直在不安辗转反侧。周戎抱着他往上挪挪,让他身体侧着依偎在自己有力臂弯里,边轻轻拍打他背,试图用这种方法进行安抚。
良久后司南终于略微安静下来,呼吸渐渐深长,然而眉心还是不自觉地皱着。
他面相还十分年轻,因为混血缘故,眉目较常人更为立体些,肤色浸水后有种寒意逼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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