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事故发生后,”宁瑜置换下采血管,继续道:“课题被认为具有高度危险和机密性,因此军方出资接管整座研究所,开始四处搜寻费尔曼博士行踪。她所携带钟晚博士遗体,以及遗体产生系列变异行为,成为军方极感兴趣目标。”
司南注意到他用词:遗体产生变异行为。
遗体可以有行为?
“虽然你那时年纪很小,但应该能记得家里始终有位嗜血、哀嚎、不断试图,bao力攻击你,在你身上留下各种伤口父亲吧。钟晚博士这种行为……不好意思,不想用钟晚博士来称呼那个东西……它这种行为被军方人员监测到后,被认为是病毒研究极大验证,具有里程碑式意义。也就是从那年起,科研基地在军方指使下,开始活人实验。”
在边上听着郑医生已经活生生惊呆。
试验台上拎起串坠饰,冲司南晃晃:“这是你父母?”
——那赫然是司南从不离身黄铜颈链。
“会还你。”宁瑜看看司南表情,说:“只是看过这张照片后发现,可能你就是直在寻找……不好意思,是直怀疑存在试验目标。”
司南心说,怀疑存在?
“见过令尊令堂。”宁瑜仿佛看穿他疑问,但没有解释,而是话锋转:“十六岁那年去A国攻读博士时,钟晚博士及他妻子爱丽莎·费尔曼博士是同门师兄姐。当时们在同位导师手下研究某个与病毒基因学相关课题,主旨是通过病毒侵入基因链,促成改造和完善,增强人类基因素质,以及延长平均寿命。”
司南闭上眼睛,无数错乱记忆走马观花般从脑海中掠过,他睁开眼睛颤声道:“……白鹰基地?”
“不知道它后来改名叫什,”宁瑜说,“因为那年退出课题组,逃
司南在猝不及防情况下得知自己父母真名,瞬间呆呆。
“看在大家都是华人份上,钟晚博士给过很多专业上帮助,但好景不长。几个月后,钟晚博士在场试验事故中感染病毒,不幸罹难,爱丽莎·费尔曼博士带着他遗体和你,从研究基地中消失。”
“……你……”司南声音开始不稳:“这些不记得,你再多说些,当年父母他们……”
他迫切想知道记忆中素昧平生父母是什样,他想知道更多、更具体细节,哪怕是几件无关紧要童年小事也好。
但宁瑜没有丝毫表情,只用六个字回答他:“没时间,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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