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站起身,只听颜豪在身后轻声问:“怎样?”
宁瑜不太想触司南霉头。他算是看出来,这位样貌秀美单兵作战专家发起狠来当真是只手吊打所有人绰绰有余,因此退两步才摇头道:“不算很好。”
颜豪本来就很白脸色唰地更白,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泛青。
宁瑜问:“刚才周戎在楼梯间里跟你说什?”
颜豪不答,宁瑜镜片后闪烁着微许揶揄神色:“该不会是找你托
“……”
“名字就不说,如果能再见面话,定告诉你。”
那张曾经印象深刻、却随着十年风沙流逝而渐渐模糊脸,终于在周戎眼前又次清晰起来,清明漂亮瞳孔仿佛珍贵琥珀,隔着时空浮现出丝笑容。
“Noah,”司南削薄冰冷唇贴着周戎手指,低沉道:“曾经叫Noah。”
“不是故意骗你,周戎,那个时候你也很帅。”
为你才回来,你不能走。”
强大血清和病毒在体内进行场无声惨烈生死搏杀,腐烂在肌肉深处不断发展,又不断逆转,战况瞬息万变,每根神经都仿佛燃烧在剧痛地狱中。周戎无力地动动嘴唇,半晌才发出艰难声音:“什?”
“——还没问你叫什名字呢,戎哥。”司南小声说:“只要叫戎哥,不管在哪都来救,是不是你说?”
周戎神智昏沉,视线涣散,脑海深处很多年前丛林深夜和此刻相重叠,司南身影奇异般回到少年时代,在篝火中向他微微笑,眼底深处荡漾着妖异又狡黠光点。
“还没问你叫什名字呢,说出来让记住嘛。”
“从那年开始起,就有点喜欢你。”
·
血清注射后十分钟,周戎失去意识,旋即进入深度昏迷。
宁瑜用手电密切观察他情况,周戎躺在地上,上半身依靠在司南怀里,眼底青黑,呼吸微弱,时断时续。因为不断出汗原因他几乎脱水,性感英挺面孔变得灰败憔悴,从后颈溃烂创面周围不断泛出黑色血点。
在手电光照射下,病毒让那些血点不断从皮下浮起,血清力量又令它们相继消失,创口表面呈现出非常不稳定状况。
“姓周……”
“兵戈戎马戎,你呢?”
十年前阳光穿过树丛,在草地上投射出千万斑斓光圈。
汗水蒸腾而下,蝉鸣震耳欲聋,年轻特种兵被绑在树干上气急败坏地大吼着什,直到眼前看不清面孔少年踮起脚,在他下巴上印个柔软亲吻。
“钟,”少年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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