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堇从耿书郸那边收回视线。
这世间种种情|爱，他见得多
，即便这是
对同性，对他来说也没什
可新奇
，倒是方夏泛红耳朵，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之前在宿舍撞见侯朝清看小电影，看到视频中那对主角洪浪翻滚画面，他都没见方夏红过耳朵——当时方夏挡在他面前，而黑暗环境也并不影响他视物，他可以确定那时方夏耳朵半点没红。
方夏像做贼样，踮着脚沿墙步步地往外摸。
符堇不疾不徐地跟在方夏身后，视线不时地往着方夏耳朵上转。
通宵，必然会出现黑眼圈，而且情绪也会变得相当糟糕。看这脸色，这人为准时赶到C市，昨晚绝对是通宵没睡，此刻情绪大概好不到哪里去，难为他还能压着脾气，跟他低声下气地道歉。
耿书郸无奈地叹口气，稍稍平缓下情绪，再次对楚稷说道：“你松开
。”
“你不跑？”楚稷警惕地盯着耿书郸。
“跑得过你吗？”耿书郸轻哼声，“跑快半个画廊，还不是被你抓到？”
楚稷缓缓松开耿书郸双腕，见他知道揉着手腕，没有推开自己跑路，眉头微微舒展，紧抿双唇有丝弧度。他抬手抚上耿书郸脸，略带薄茧拇指摩挲着那熟悉唇角，低笑道：“你体育向没好。”
回到展馆休息区，方夏松口气，先前困意早就消散无踪，不需要再找洗手间洗脸。
方夏也不清楚西区油画耿书郸看完没有，但耿书郸那情况，大概时半会儿没闲暇联系他。想想，方夏决定去西区油画馆——既然不确定，那他跟符堇去把西区油画也看遍好，反正也花不太长时间。
方夏回头，正想跟符堇说去西区，却猝不及防地撞上符堇视线。
“你在看什？”方夏不解地问道。
符堇那视线显然停留在他
“只是不擅长跑步。”耿书郸反驳。
“嗯……”楚稷双手捧着耿书郸脸，慢慢凑过去，“所以——以后别跑，再也不惹你生气。”
话音尾声消失在两人唇间。楚稷试探着轻蹭下，见耿书郸没有反抗，便探出舌头，用舌尖撬开对方唇齿，长驱直入。捧着耿书郸双颊手跟着松开，改将其整个人抱进怀里，身体与对方紧紧相贴，细细感受这久违味道和体温。
扒在墙转角看八卦方夏，看着这感情纠纷突然转到相拥而吻，顿时把脑袋缩回去。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再看下去。
方夏摸摸自己有些发烫耳朵，小声招呼符堇，示意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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