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这任清水县县令人独大,不喜他人指手画脚,这当地乡老才渐渐失地位。
钟念月学过历史知识,这会儿还正充沛地装在她脑子里呢。
她瞧瞧老叟,便
祁瀚心道。
说话间,他们便走到花厅外。
花厅里坐着个身形佝偻老叟,正在与晋朔帝说话,旁边陪坐着钱昌。钱昌神色肃穆,不见丝笑意。
气氛似是有几分凝重。
里头人听见脚步声,立即转头看过来。
这处宅院也有些老旧,但比起庄子上要暖和些许。
等走更近些,便见里面点起炭盆。
“特地为姑娘安置间屋子出来。”孟公公边走,边笑道:“今个儿保管姑娘睡得舒舒服服。”
这世间事就是这回事。
钟家姑娘在陛下这里得三分包容,底下人自然也就要小心些伺候。
书容手里拎个布兜,闻声往身后藏藏,面色有几分慌乱尴尬。
孟公公下便将目光投向她。
书容平日里自诩稳重,可真见这宫里头人,却又怕起来。她忙转头去看自家姑娘。
只听得钟念月出声道:“带是带,可是却糊。”
说罢,钟念月从书容手里接过那布兜。
孟公公对那老叟笑道:“这便是咱们家公子,和表姑娘。”
老叟连连点头,眯着眼打量他们两下,便转过头。
他心里暗暗嘀咕,心说这大家子人,瞧着是那副模样,但又总透着点别扭。
就好比这老爷,长得太过俊美些。底下小辈,也是姿容出众。哦,自然,家族血脉传下来,个好看,自然都个个好看。可这……这样好看人,怎不去干点旁事呢?
老叟是清水县上德高望重人,这在当地被称作“乡老”,领当地教化之责。时不时还要参与当地事务决策。
钟念月礼貌谢过:“多谢公公。”
祁瀚听着听着,却觉得听出点儿东西。
孟公公怎还要另外为钟念月准备屋子?
钟念月同他说,屋子睡着冷,不大舒服?而孟公公还真听进去?
这倒是稀奇。
布兜沉得很,下便将钟念月掌心勒出青白痕迹,孟公公忙手接过去。
那厢祁瀚下马车,也禁不住上前步,问:“烤几个?”
孟公公打开布兜瞧:“三个。……个头倒是不小。”孟公公脸皱:“怎就糊呢?没再烤别?”
钟念月摇摇头:“哪里好再浪费粮食呢?”
孟公公点下头,却也没将布兜还回去,就这样拎在手中,领着他们行人缓缓往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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