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恍然大悟,恐怕是这太子尊贵,在外头住不惯,才有这般憔悴又阴沉模样。
县令迎过太子,忙又迎到那皇帝行辇前。
行辇帘子掀起,县令只望眼,便将头死死埋下去。
世人都道晋朔帝生得俊美无双。
可这俊美皮囊下,却是叫人胆寒帝王之势。
郡主腾地下站起身,紧张道:“怕是陛下来。”
众人纷纷赶出去,谁也不敢跑慢半步。
果真,在那府衙外,他们见到晋朔帝行辇。
当地县令躬着身子上前,恨不能步三叩头。
他高声道:“臣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说罢,又看向后面那辆马车:“见过太子殿下!”
晋朔帝微微笑下,也不假手他人,便勺勺,亲自喂起来。
这日下午,晋朔帝行人终于启程。
走时,是晋朔帝用披风将钟念月整个裹住,抱起来,带上他马车,没见点风。
就连祁瀚都没能见上面。
到底是才解毒,钟念月上马车没会儿便又睡着。
晋朔帝似是将钟念月算盘看穿般,他接过碗道:“此物无毒。”说罢,又命孟公公去取蜜饯。
他从未哄过人。
普天之下只有怕将他得罪去。
但这会儿却要哄这怀里娇滴滴小姑娘。
晋朔帝顿下,道:“命人在城中买些玩意儿,什空竹、风筝……都是给你。”
“陛、陛下请……”
苏倾娥松口气。
太子那次中毒可是病好几日呢……如今能好好地来,说明还未到出事时候呢。没准儿就是在这府上出事……
那厢祁瀚先行下马车。
众人见他神色阴沉,县令惊讶道:“殿下这是……”
祁瀚不敢露痕迹,便只冷哼声道:“清水县这地界,着实苦寒难忍。”
她疲累地合上眼,心道,院子里血腥味儿好像更浓些,是又杀些什人?下毒人?
……
且说那厢苏倾娥等得叫个备受折磨,偏偏她又身份地位,就算出事,恐怕她也听不到半点风声。
她只隐约从郡主那里得知,按照时日,昨日陛下就该要来……这样延误,难不成是太子又中毒?
苏倾娥正思绪烦乱间,却听得外头突然嘈杂起来。
他说罢,又似是觉得这些玩意儿拿不出手。
这里又不比在宫中。
晋朔帝便又道:“等你身子大好,可到京城郊外去滑雪。”
钟念月只是想着回不去还难过呢,实际也知道药膳是为她自个儿好。
她轻叹口气,捏鼻子,张开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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