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令史噎,倒也真说不出个区别来。
钟大人心底确实是不大高兴。
他不曾想到,这回去清水县,去竟是这样久。原本是想着女儿去瞧瞧人间究竟是个什模样,不至像其他姑娘样,只封闭在后宅片天地中。
可如今好,等人真走,他又禁不住想,在外头吃得好不好,睡得如何,可吃得下来苦……
这也就罢。
孟公公高声应:“是。……起驾。”
那帮皇亲国戚们齐齐松口气,不用铲雪便是极好。
至于那个姑娘……
他们心下就算好奇得要老命,也是不敢去深思探究,免得触不该碰事。
刑部。
晋朔帝说罢,将她轻轻抱,便整个抱起来,缓步走回去,重新放入马车中。
跟抱猫似。
钟念月也不觉得别扭。
这次滑雪简直为她打开新世界大门……又刺激,又挡风,还不用摔自己屁股墩儿!
下次还来。
晋朔帝带着钟念月如此玩两趟。
这木板到底还是不比那专门滑雪工具,等第三趟下去时候,板子就崩开。
晋朔帝飞快地捞钟念月把,才没叫她头栽进雪地里。
旁宫人侍卫慌忙赶上前:“陛下!陛下无事吧?”“姑娘可摔着?”
“无事。”晋朔帝站起身。
却说钟念月走那日,特地吩咐香桃和钱嬷嬷,这隔上两日,就把从太子那里要回来二手货们,收拾番,今个儿送爹爹,明个儿送哥哥。
就当二手处理厂。
钟大
书令史抱着厚重典籍,小心翼翼来到桌案前:“大人昨日吩咐下来,今日已经寻齐。”
钟大人只淡淡应声:“嗯。”
书令史将典籍放在他右手边,随即就退下去。
等走得远些,才敢与同僚道:“近日大人脸色为何越发难看?”
那同僚顿顿,反问:“大人脸色不是日日都难看得紧吗?”
钟念月抱着这样念头,倚着马车内壁,没会儿就睡着。
晋朔帝扫眼她面容。
恬静乖巧。
想是玩得心下满足。
晋朔帝方才低声道:“走罢。”
钟念月拽着他衣裳下摆,也跟着勉力站起来。
这样番折腾下来,钟念月出身汗。
痛快倒是极为痛快,可那四肢又觉得有些脱力。她不想屁股坐回雪里去,便紧紧揪住晋朔帝衣袖。
晋朔帝对她这般“依赖”,却是分外受用。
他轻抚下她头,又顺势将那兜帽重新为她戴好:“只这回,后头便吹不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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