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怪。是谁硬要送上前来让打?还邀到他帐子里去?是谁没有羞耻之心?”
三皇子面上怒极,起层薄红:“说罢,你想住在哪个帐子里?”
钟念月指指不远处青色顶帐子:“那个。”
三皇子咬牙切齿:“那便是你。”
钟念月提裙摆:“多谢。”说罢,便带着香桃转身走。
“……”三皇子气得脸都扭曲,从喉中挤出二字:“歪理。”
随即他便哼笑声,脑中登时又起个折磨钟念月念头:“既你不愿,便到帐子里去住好。”
香桃听登时横眉竖目。
三皇子见状,这才觉得胸中堵着那口气出不少。
这于其他姑娘来说,兴许是孟浪冒犯,甚至是明晃晃羞辱。
因她不喜,才分给你。”
钟念月毫不客气地嗤笑他:“陛下若是听见,只怕要说三皇子蠢。”
“你还想同父皇告状不成?”三皇子成竹在胸,得意地看着她,“那怕是不成。高家姑娘可不曾得罪你。你与人不合,住不到个帐子里去,那不过是说明你自己心胸狭隘。父皇最是不喜这样人。”
“谁同你说这个?”钟念月翻个白眼。
三皇子憋住火。
俨然就是拿他当个工具使?
三皇子陡然意识到这点,登时面容更扭曲。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提醒着他:“殿下,许多人瞧着呢。”
三皇子这才整整神色,咬牙道:“难怪近来也
但钟念月脸皮才没有那样薄呢。
钟念月反问他:“三皇子原是想娶?”
三皇子嘴角扯:“若你入府中,也不过是侧妃罢。”
钟念月:“然后三皇子日日都被按着打?是无妨。”
三皇子脸上笑容僵住:“你怎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这泼妇哪怕是做出这等无状动作,却也还是好看。
她内里草包,实在浪费这副皮囊!
钟念月笑盈盈地看着他:“说你笨你还不信……陛下将这安营扎寨、分配住所事务分给你,不正是为瞧瞧你协调统筹之能?”
三皇子嘴角绷住,阴沉沉道:“抵达后方才多久功夫,营帐已经大致扎好。那方乃是神枢营,父皇大帐位于中央,四下布禁卫,……安置如此妥帖。还不能彰显能耐?”
“这便是协调统筹?今日你非要将与高家姑娘安置在处。以小处见大处。陛下便要想,你连人心喜好都摸不明白,何谈长袖善舞?何谈驭下之能?桩小事在你手里,恐都要引得两家反目起龃龉呢。那不是笨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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