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这可不是什好事啊。”
转眼第三日。
信再来。
除开篇依旧夸赞外,后面便提及钟氏女有兄长,如今分管清淤、建屋,遏制疫病蔓延诸事,此人年纪轻轻,却极为得用……
相公子突然问:“你原先说,钟氏女与太子甚密?”
“写罢。”晋朔帝道。
洛娘得令这才敢往下写。
她也隐约察觉到。
这信于相公子来说,是他解晋朔帝行人途径,但同样也是晋朔帝钓他露面饵。
相公子这般谨慎人,会不会露面,就端看这信中东西够不够吸引人。
左右晋朔帝在做什,但凡让她瞧见,也就成她胡编乱造素材。
明个儿就得送到那位相公子手里去。
晋朔帝原先还对洛娘在信中百般夸赞钟念月有所不满。
他本能怀着私心地,不愿旁人窥见她身上半点光华。
不过这般胡编乱造也就罢……
当下回头,漫不经心地道:“那便改作,改作……”
她都没自个儿梳过头,又从未追过京中流行,时还真说不出来。她脑子里就只剩个堕马髻、飞仙髻,这般常在小说里见到发型。
晋朔帝为她梳过发髻,倒还真仔细去解,这年轻女子和那已婚女子,都梳什发髻。
他道:“垂鬟分肖髻。”
钟念月:“那便写这个罢……”
“是。”
相公子沉声道:“可不愿见到
洛娘深吸口气,便又接着往下写。
另厢,相公子紧盯着信上内容,缓缓皱起眉:“三皇子竟然力肩负起救治灾民之责……”
少女脱口而出:“不可能!”
三皇子心性恶毒,别说是黎民百姓,便是他自己亲人,日夜陪伴宫人,他也未必会与人共情。晋朔帝怎会将这样事交给他?
直神色悠闲相公子,这才缓缓撕碎手中信。
钟念月如今还作少年郎打扮,那落在纸上钟念月模样,自然皆是虚构出来。
晋朔帝觉得这样倒也有两分意思。
便好似旁人所见,皆是虚假,独他才能得见念念究竟是个什模样。
于是就生三分纵容出来。
洛娘酣畅淋漓地夸完钟念月,然后才抬起头来怯怯问道:“今日也写城中境况吗?”
洛娘应声。
钟念月并没有急着将目光挪回去,她先是将晋朔帝上下打量,晋朔帝便也就这样任由她打量,随后她才道:“手中执笔,坐于案前。”
钟念月哪会手握什书呢?
昨日手里握书乃是晋朔帝。
今日执笔坐案前也是晋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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