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个披风给她,再拿上手炉。”他顿下,笑道:“备水,朕这就歇息罢。
相公子那厢还乱着。
钟念月却难得心情大好,坐在院子里,望着天开始等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她却也有些困。
书容知她要去寻晋朔帝,不由道:“姑娘快些去吧,会儿都该困住。”
钟念月摇摇头道:“不,你不知,他平日里这个时辰都还未睡呢。”
不多时,却是又有人疾奔而来,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公子,公子,粮仓、粮仓门破!”
那粮食呢?
自然也没有。
相公子连问都不必问。
苏倾娥两眼发红,想也不想就道:“定是钟念月!定是她!”
她将语气放得柔软些,哀求道:“只求公子能多赐几个傍身护卫,这样就能有把握,压住那钟念月气焰。”
相公子点头,心下却是嗤笑。
她也就只记得压钟念月气焰。
傻子。
你若做得好,扬名天下,何止压个钟念月呢?
不,那些刁民,浑然没有规矩!竟然敢动手来抢……”
她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也不曾受过这样惊。
她为何要将自己弄到这般境地?
相公子好笑地看看她。
好似昨个儿因为百姓追捧而心下欢喜人不是她般。
当真是最最敬业帝王。
倒是叫她钻个空子都不好钻。
钟念月等啊等啊,又等半个时辰。
而这厢晋朔帝唤来宫人问:“钟姑娘还在院子里坐着?”
“是。”
她就是克星!
这厢钟念月慢悠悠地陪着又发日钱。
而县衙中人则组织着,用抢来粮熬起粥。
百姓们今日也是样感激涕零,只是耳边少几声“女菩萨”。
这日很快就过去。
只是这厢刚废相公子口舌,门外便有人火急火燎地撞门而入,噗通声跪倒在地上,道:“公子,咱们粮车,被、被劫!没有个活着回来人……还是咱们人前去查探,才知晓……”
相公子脸色骤变。
而苏倾娥脸色也变。
她不想去做,和不能去做自然是有区别。
她可以不想,但不可以不能!
“你定得去。”相公子顿下,轻声反问:“怎?你怕那位钟家姑娘?”
苏倾娥咬下唇:“自然……不怕。”
“那便去。否则你以为拿那多粮食来给你做什?让你扮过家家把戏,说不玩就不玩吗?”相公子声音微冷。
苏倾娥打个哆嗦,不说话。
“去吗?”他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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