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子忍又忍,柔声问道:“往日里,陛下就不曾生过你气吗?你该要知道,帝王恩总是有限。若是消用得多,没准哪日就没。”
“不曾。”钟念月回答凝练而有力。
相公子实在是……实在是从未见过她这般人!
理直气壮、大方坦荡,将骄横都写在那张漂亮脸蛋上。旁人因帝王恩战战兢兢,她倒浑然没有知觉!
如此行半日下来,相公子已是生不如死。
钟念月顿下,道:“会生气罢?”
你知道就好。
相公子抿下唇,旁敲侧击地提醒道:“那你还不回去?”
钟念月想想:“回去作什?陛下生气,自是生你气。”
相公子:“……”
世上竟有这般比还恶毒人!
相公子震惊地望着她。
小厮干巴巴道:“这咳嗽如何堵得住呢?”
“你见过发羊角风?拿着东西垫住舌头,堵个结结实实就是。”
听她说得这般情真意切,相公子这下连咳也咳不出来。
子自然就被挤到小几下头去。
相公子倚坐在角落里,瞧着本就苍白削瘦,这会儿倒更像是个被欺辱可怜人儿。
他捂着唇阵猛烈咳嗽,只是任他快要将肺也咳出来,那钟念月也没有看他眼。
钟念月怎会有羞愧呢?
不仅没有,她还摸出副牌来,叫香桃陪自己玩。而洛娘不会,那便手把手地教就是。
他知晓晋朔帝不是好骗,所以来前先服味毒药,药
倒左右都是他来背锅?
哪有这样道理?!
相公子面色控制不住扭曲瞬,才又生生扭回去,恢复那般病弱模样。
这便是晋朔帝作风?
心上无人则已,旦有人,便万般都是她好,千般都是旁人错?真如苏倾娥所言,这钟念月耳边风,真强横到这般地步?
钟念月玩小半个时辰牌。
那厢晋朔帝等不到她,便垂下眼眸,唤个人来问:“姑娘人呢?”
“在、在那个真宣平世子马车里。”
“是吗。”晋朔帝只说两个字,便没有再出声。
这厢相公子也忍不住,出声问:“你在马车中停留,陛下会如何想?”
她边按着洛娘手上那张牌,同她说这牌如何妙用,边又头也不抬地与相公子身边唯个小厮道:“你家公子咳得这样厉害,你不心疼?”
小厮道:“自然心疼。”
可您不是把东西全给人占完?
钟念月道:“既是心疼,为何还不堵上他嘴?可别叫他咳昏过去。”
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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