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就这样过些时日轻松日子。
直到今个儿。
马车突然猛地窜出去。
余光毫不设防,头磕在马车车壁上,好家伙,那脸上伤痕方才好呢,这就又给磕个包上去。
这还不算晚,打从这刻开始,那马车就开始路疾驰,颠得余光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
长随恍然大悟:“是是,公子说是!”
钟随安重重放下手中茶杯,低声道:“取纸笔来。”
他不仅要路搜寻留意妹妹下落,还要写信回家去,务必安抚住父亲母亲。
另厢。
却说上回余光自恃表兄身份,试图用钟念月样法子来修复自己在三皇子心中地位,谁料反惹怒三皇子,被三皇子招呼几拳,拳拳还净是打在脸上。
钟念月丢第四日,钟随安与三皇子也都得信儿。
因着各自手头事务不等,他们出发较晚些,此时离着晋朔帝行人,还足有小半月行程距离。
钟随安此行身边带个长随。
那长随跟随他已久,早从钟随安为钟念月,惩处身边胡乱说话书童后,伺候钟家公子下人们便都知晓钟念月在他心中重要性。
这得信儿,长随便当先变脸色,他仓皇道:“这、这如何是好?公子,咱们今日快些上路,路疾行赶回去罢!”
旁小厮勉强扶着余光起身:“公子无事吧?公子?”
余光靠住马车,艰难地卷起车帘,大声问:“出何事?为何无故狂奔?”
听说大皇子剿匪去,难道是有什匪徒来追他们?
“余公子请坐好,说是前头丢位贵人,三皇子得信儿,脸色大变,说要
若是在京中,余光自然可寻族中长辈哭号诉苦,要不两日,庄妃就会寻三皇子去说话。
可如今,这里既没有族中长辈,也没有庄妃。
余光吃这样大苦头,面上又着实挂不住。
于是他开始装病。
到底是起长大,三皇子还真软和分,跑去探望他,又给他请大夫,问他是不是染疫病,还是昨天下手太重,瞧着倒是很关心样子。
钟随安面色冰冷,但却出奇地冷静。
他稳坐在那里,手中扣着只茶杯,因为他紧攥力道太大,茶杯里水都晃晃。
“不。”钟随安道,“不要疾行。相反,们还要尽量地放缓速度。”
“公子为何?”
“有陛下坐镇,临近县城显然已经搜寻过,们赶过去也无济于事。只怕贼人挟着念念,连夜往外逃窜,……们要行得慢些,沿途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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