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小心地掀起帷幔来,只见邻船阵摇摇晃晃,数个身形魁梧大汉挤入船舱间。
里面声音越发惊恐。
“吕兄!吕兄快喊救命!你那几个小厮不是在岸边守着吗?”
被换做“吕兄”人,却是吓得两眼翻,就这样晕过去。
他们几人就这样从湖面上失踪。
“不错,若是换做,只怕也是心有芥蒂。”
“哈哈,你有何可芥蒂?可莫要忘,那钟家姑娘生得倾城之貌,怕是你十辈子也难遇上人物……”
“那也不稀罕。”
艘船与他们擦肩而过,闻得其中放肆对话,船上人眉头皱,忍不住掀掀船边挂帷幔。
“主子。”旁人忍不住出声叫住他,似是怕他冲动。
近卫方才骤然回神,连忙点头应声。
晋朔帝转身护卫在钟念月身侧,他身形高大,几乎将她完全挡去。
他道:“走罢。”
钟念月点点头,跟着他块儿重新回到马车里。
此时那几个议论人,还不自觉地扭头多看两眼,似是震慑于他们身上不凡气质。
。
还多是为她。
钟念月禁不住伸出手去,不动声色地勾勾晋朔帝手指。
她小声道:“陛下莫要生气。”
她想想,又道:“在相公子那里,确实不曾受点伤。反倒是他们受磋磨多些。”
除另艘船上人,无人撞见这幕。
两艘船在湖面上飘飘荡荡三日,而后才被
近来他们可实在如丧家之犬般,四下逃窜,狼狈得紧呢,千万不能功亏篑去。
而此时只听得邻船上忽地响起几声惊呼。
“什人?!”
“你们做什?”
“啊!”
翌日,这几人相约乘船游湖。
等上船,他们先是说起今年进士有几多,又有哪些好运气,入朝堂便得重用,这下就不得不提到钟随安。
“他与钟家姑娘,也不知是谁沾对方光。”
说着便禁不住又热议起那钟家姑娘如何如何。
“原先京中还传闻,钟家恐要与太子亲上加亲,嫁女到太子府上做正妃。如今突地没什人提,恐怕正是为着这个缘故。”
晋朔帝忍不住抚下她发丝,觉得乖乖安抚他念念极是可爱,但心下又有些微妙醋意。
念念竟是到哪里,都能过得这般闲适从容,倒好似他并不重要。
近卫只听着二人对话,时半句话也没能插得上。
他恍恍惚惚地望着陛下与钟家姑娘,竟是突地自觉多余起来……
直到晋朔帝出声:“便按姑娘说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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