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方才穿个衣裳,到底是折磨谁。
钟念月倒也没将异状放在心上,她自个儿走到门口,高声道:“孟公公,这门沉得很,你们快从外面推推。”
孟公公高声应,连忙给她打开门。
钟念月提裙摆,便走远。
晋朔帝盯着她身影多瞧会儿,直到彻底瞧不见,方才敛住目光。
单从立太子后,众人也不见消停便可看出来,她们谁也不会轻易放弃手中权力,放弃争帝位机会。
就算她们愿意。
她们背后人也不会肯。
这便是现实。
但无妨。
晋朔帝勾勾她耳边发丝:“嗯。”
钟念月转转眼眸,陡然间肃色道:“陛下,若为后,其余妃嫔又当如何自处呢?”
晋朔帝动动唇。
只是不等他开口,钟念月便又很快出声道:“懒得同人计较,可真到手边东西,便素来霸道,旁人谁也不能碰。”
晋朔帝掀掀眼皮,没有问她念念怎敢将朕当做“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她往下说。
,摸不得。”
晋朔帝:“……”
哪有人胆敢这样同帝王说话?
晋朔帝垂眸,捉住她手,道:“嗯,便听念念。”
钟念月缩回手,又替他件件地穿回衣裳。
孟公公此时小心翼翼地抬头,愣愣,嗯?怎、怎好似是陛下衣衫凌乱些?
姑娘方才走时,倒是规规矩矩。
“孟胜。”晋朔帝动动腿。
“奴婢在。”孟公公忙回神。
“你去走趟罢。”晋朔帝将钟念月意思说。
这些事自有他来处理,从来就不是该由念念去头疼。
钟念月指着那鸟儿,懒洋洋地打个呵欠,道:“走,陛下定要好好养它。”
晋朔帝应声。
钟念月转身要走。
他今日却怪异地没有起身相送。
“也知,时代背景所限,女子婚事与来去自由,都并非是自个儿能做主。那今日陛下何不给她们回,能自由抉择权利?”
“念念说是。”晋朔帝应声。
他没有同她说。
就算有自由抉择权利,她们也不会选。
无论她们出身高或低,皆是家族教养她们,品性已定。
说来也怪。
人在衣食住行这般琐碎事上,方才会与人不知不觉地拉近距离,转眼便觉得又亲近不少。
连绑个衣带,都好像亲密极。
等穿完,钟念月已经有些累,便就这样倚坐在晋朔帝身下龙椅上。
她歪歪倒倒地倚着道:“下回还是叫宫人来罢,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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