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转念想,倒也着实无法想象钟念月绣鞋袜样子。
要这小祖宗去绣东西?
这是钟家姑娘写?
若他不曾记错,这墙上挂着笔触类似字,已经挂有几年罢?这钟姑娘与陛下之间渊源,还真是长远啊……
大臣躬身道声:“钟姑娘。”
随后便自觉地退下去。
等到殿外,他才想起来,这还未大婚,这钟家姑娘难道不该按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府中绣绣鞋袜荷包帕子,再为自己做做喜服吗?
晋朔帝深以为然。
他那里已经收好多幅字。
钟念月头回学画画那第幅画儿,也收在他那里呢。
如今只能收在箱中,确实遗憾。
钟念月望着这二人你来往、大为赞同,忍不住直想说,醒醒吧您!
这厢且不提。
另厢钟念月入宫,轻车熟路地入上书房,正巧听见底下人夸呢,说“陛下挂在墙上墨宝有几分不羁之意”。
钟念月抬头瞧。
那是她写。
能不羁吗?
地想着要多认两个字,二则叫晋朔帝拿下时候,毫不留情地供出相公子。
等洛娘怔愣回神。
厅中已经没有钟念月身影。
孟公公点香桃道:“你且领着,到姑娘院子里仔细瞧瞧。这姑娘习惯哪,那是解得越多越好!”
香桃闻声欢喜,哪有拒绝道理?
哦。
要做皇后来着。
那没事。
这谁能去指摘钟家姑娘呢?
何况……
她都快觉得自己确实像是个会下降头、蛊惑晋朔帝妖女。
此时小太监见钟念月不动,不由出声道:“姑娘怎不进去?”
里头人这才闻声瞧过来。
“念念。”晋朔帝抬手指,“正说你字呢。”
大臣下惊骇地扭头看过来。
钟念月都觉得有些脸红,抬眸瞧,晋朔帝倒是听得分外认真,面上还有几分与有荣焉味道。
他点下头,道:“不错,这幅字用心极深。”
那大臣也是个聪明,隐约从落款处瞧见似有“寿”“贺”之类字眼,便猜测,那赠此书画人,极有可能是在陛下寿诞时送上。
这陛下都过多少年寿辰?
他禁不住遗憾道:“只可惜,这面墙上,竟只能挂得下幅字,挂得多,便不好看。”
于是忙带着孟公公去。
这下厅中便彻底安静下来。
下人们也都只守着外间,点声儿都传不进来。
不过是个硬赖在府上下人,如今倒好像是个主子。
洛娘愣愣心道,这才扭头看向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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