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又听得钟念月道:“不是逃兵,那就是私通南郊国……”
惠妃叫她气个倒仰。
这就是她换个说法?
都察院人轻咳声,道:“钟姑娘,这万事还是要讲证据,咱们不妨再当堂对质证人……”
钟念月点点头:“好,你们来罢。自是信任各位大人。”
但也还是心忠于大晋。
老父在他们心中,早成最为敬佩人。
今日叫钟念月这样说,他们便好似又回到当年,时眼圈儿还红红。
万老二正觉喉头哽咽呢。
这厢钟念月转转掌中茶杯,又道:“这报功,确实没有梁虎份儿。可若是再按证人说法。梁虎确实逃出城,又确实是与外祖父同回来。那会不会有种可能呢?……梁虎是逃兵。”
三皇子倒是完全不意外。
他心道,在青州时候,就叫钟念月讽刺过。这泼妇确实懂比多些!
你们还不知道罢?
万老二此时回过神来,点头,道:“不错!不错!”
“若按舅舅说法,收信第二日便往虞城去。那应该是月二十六日之后,二月五日左右启程。随后花费十日左右功夫,抵达虞城。这岂不是合理多?”钟念月歪头反问。
不慢地道:“从碗城至虞城。卷案中曾写,外祖父奔袭千里。而实际距离乃是八百余里地。
“这八百余里,便是轻装疾行,也要行上足足八日。惠妃生父,是直接飞到碗城去吗?”
钟念月抬眸笑问。
她没有再称呼惠妃为“姨母”。
两家之间,彻底扯去那层遮羞布。
像钟念月这样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放在眼中带
惠妃面色大变。
她重重拍桌案,怒声道:“胡说八道!妄自臆断!”
钟念月神色自如,丝毫不受她影响。
钟念月轻声道:“好吧,那便换个说法……”
惠妃低低喘着气,竭力想要将自己温柔表象找回来。
说罢,她还轻轻皱眉道:“那几日连着大雨,外祖父便是带着士兵这样熬过来,却还有人这般诋毁指责他……”
万老二闻声,也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他妹妹万氏产子时,他都没空回来。
只中途回京过回,见过这个外甥女面。明明该是分外陌生,但此时却觉得实在亲切极。
他们这辈远不如万老将军在时骁勇、智谋。
此时钟大人与万氏都震惊地瞧瞧钟念月。
似是全然没想到女儿口中能说出这样番话来。
众臣也是惊愕不已。
钟随安垂首轻轻笑。
他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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