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该坐上尊贵之位!
可没有……到头来,还是什都没有!”
她骤然爬起身,死死盯住钟念月
她瘫坐在地上,已经无法顾及此刻狼狈形容。
她干脆狠狠心,流着泪示弱道:“阿如,悔不该听信他人谗言……阿如,你救救……”万氏听她唤起自己闺名,时也想起往日记忆。
只是越想,她便越觉得惠妃不可原谅。
万氏摇摇头:“无人能救你。”
惠妃愣,没想到万氏如此绝情。
“药凉。”
有人答。
“凉也无妨,拿来拿来!”
几个膀大腰圆婆子,下按住她,端着药碗就往她嘴里灌去。
那药又凉又苦。
哪怕原身灵魂已经不知道去往哪里,但她总觉得,应该要让原身瞧瞧。
曾经不动声色地规划她糟糕人生惠妃,原来也不过如此。
而她自己对惠妃,倒谈不上有多大好恶。
还不及万氏愤怒十分之呢。这厢进门。
里头正在大吵大嚷。惠妃不想死。
冠。
他问:“姨母是来送母妃程吗?”
万氏如今自然不再认这门亲。
她冷淡地看着祁瀚,纠正道:“不是来送程,是来瞧瞧惠妃,如何自食苦果。
祁瀚表情顿下。
她当时就变脸,咬牙切齿道:“很早很早就在想,为何不是万府女儿呢?
为何偏偏你才是!
改姓氏,却也还只是梁家女!
只是个普通兵士女儿!
后头知晓,你父亲抢父亲功劳,以为该要成为忠烈之后!
灌下去,惠妃便禁不住跪倒在地上,眼泪鼻涕混作处,那药汁还打湿头发……进门时,他们瞧见便是惠妃这般狼狈模样。
祁瀚眉心动,到底还是走上前去,扶住自己母亲。
惠妃顿时如同有主心骨,下牢牢攥住祁瀚手腕:“太子!你来……是不是陛下有宽恕?”
但话音落,她便瞧见旁万氏与钟念月。
惠妃脸色登时大变。
她明明都熬到儿子成为太子……为什朝全没?
只因为她将主意打到钟家头上吗?
只因为她不愿意钟念月入宫成为她阻碍吗?
“药呢?”宫人慌忙地问。
“惠妃怕是有些犯疯病……”
但没有愤怒也没有惶恐。
他平静得出奇,只道声:“那便并进门去罢。”
说完,目光在钟念月身上停顿片刻,然后便收回去。
钟念月却是眼也没有看祁瀚。
她是来看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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