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地去争回自己想要东西。
钟念月在屏风后站好会儿,脑中震颤未息。
直到听见晋朔帝唤声:“念念。”
她才缓缓走出去。
祁瀚还坐在椅子上,还抓着刀,只是他眼皮合下去,血从他身上锦
兴许连半炷香功夫都不曾到,祁瀚跌坐在椅子上。
“朕曾经想过无数次,将来要如何安置你。废你,圈你,毒杀你……”晋朔帝在他跟前驻足,压低声音道:“你错在不该在那日,将酒杯递到念念面前去。否则该有丝体面在。”
祁瀚掀动下眼皮。
他喉间夹着血沫,张嘴便是股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开。
他恍惚间好像又回到那日。
双眼猩红,也没有喊出声。
他又疼又狼狈。
但背脊却挺得前所未有直。
这是什呢?祁瀚恍惚地想。
是在他脑内构建过无数次,他能拔刀直面敌人画面。
钟念月禁不住出声:“你们作什?”
晋朔帝拍拍她背,道:“念念且到屏风后去。”
祁瀚也道:“表妹去罢。”
钟念月不希望晋朔帝受伤,但她若是出声,倒又显得在祁瀚面前小瞧陛下。
钟念月紧紧抿抿唇,走到屏风后。
只觉他父皇这番话是奚落,是讥讽他本事微弱。
也是。
如今这些话是在同“情敌”说啊。
“父皇倒也不必惺惺作态,早知父皇为设陷阱。只是不愿含糊过下去,宁愿就这样拼过再死,也胜过做个懦弱蠢货……”
晋朔帝从身旁禁卫腰间抽出刀来,扔到祁瀚面前:“拿起来,可敢与朕战?”
恶念起,便按不住。这便是他与晋朔帝不同……
祁瀚喉中挤出点声音:“不要……体面。”
他牢牢抓紧掌中刀柄。
他这辈子做过许多后悔事,独今日这件做得对。
他抓起利刃。
不必再作隐忍。
“铮铮”,又是两声响。
刀刃破空。
“噗嗤”,撕裂衣衫,破入皮肉间。
他父皇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强悍。
“铮”声响。
她隔着屏风,瞥见祁瀚身影朝晋朔帝冲上去。
晋朔帝反手拔刀,格挡,飞快抽刀,横劈下去。恍惚间,钟念月似乎都听见风声。这刀,又劲又疾,祁瀚虎口麻,未能及时躲开。
那刀便劈在他肩胛上。
祁瀚闷哼声。
很久以前。
晋朔帝也是这样教训祁瀚。
那时祁瀚便心有不甘。
而今更盛。
祁瀚冷冷垂眸,抓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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