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迭坐在保险箱前，点
点头：“介绍册上写得很清楚。”
结合他们
处境，前两句其实已经不难翻译。
第
句“这不是天堂，是层监狱”，是在提醒他们有关天堂岛错乱扭曲认知，而“舍弃所有希望”就是脱离这种状况，进入潜艇内部正确方法。
“雷鸣般哭声，宽阔坟场烈焰燃烧，山谷里狂风大作，到处泥泞浑浊……这四句其实是在不同章节里片段。”
“雷鸣般哭声在地狱第层，燃烧坟场是第六层，山谷狂风在第二层。”
宋淮民留意到他神色，快步走过来：“有发现？”
“算是。”
凌溯点点头，他把那本书放在桌面上：“《神曲》。”
……
进入潜艇后，他们几乎都已经暂时忘记那本介绍册。
去桌沿沾上火药。
这艘潜艇内部被定格在某个时间点上，而宋淮民搜查结果也就意味着，这把枪使用时间离这个时间很近——近到船长甚至都没来得及再次坐回桌前。
凌溯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又转向另边抽屉。
那里面几本书无例外装帧精美，皮革封面镶嵌有尖锐金属角，纸页已经有些发黄，除此之外被保存得很完好。
凌溯拿起本书翻翻。
庄迭停下来，仔细想想：“‘泥泞’这个设定在第三层和第五层都出
这艘沉没潜艇确很具有年代感，但不论怎
说，都显然与中世纪有关天堂与地狱讨论大相径庭。
三十五岁但丁受指引来到炼狱，他看遍地狱罪孽与刑罚、看到净界山和悔悟灵魂，然后他骑着保险箱叼着烟掏出把手枪……
“什意思？”凌溯驱散脑海里联想，摸着鼻尖沉吟，“血肉苦弱机械飞升吗……”
庄迭抱着那本《神曲》翻几页，忽然起身，朝保险箱走过去。
宋淮民追问：“想到？”
宋淮民诧异道：“你看得懂？”
已经和凌溯合作这久，宋淮民依然经常会对这个人知识储备产生好奇，有时候甚至还会被吓跳——就比如在开保险箱和撬锁领域，凌溯表现出过分熟练和热衷，还是让从警多年副队长有点神经过敏……
“拉丁语，德语，意大利语。”凌溯点点头，“还好，都不是什难懂小语种。”
凌溯逐拿起书翻看，他看书速度很快，书页在他手里发出哗啦啦响声：“《海涅诗选》，《第哲学沉思集》，
们这位船长思维世界很有深度……嗯？”
他拿起最后本书手停下，又合上封皮，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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