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脑海里想法又有漫无边际继续发散下去趋势,凌溯堪堪收住念头,拉着心神回归正题:“怎能让窟窿大点,螺丝刀能拆吗?”
“不行,这不是机械造物。”
庄迭蹲在角落里,他也恰好想到这点,而且已经尝试过:“倒是可以把螺丝刀当作工具,继续扩大破坏面。”
——描述得更通俗点,其实就是用螺丝刀
已经被逐出旅店意识,唯去向就是回到现实。
当事人或许因为来过这个旅店,导致自身那部分偏执意识滞留在无人打扰房间中,进而使生活短暂恢复正常。
但好景不长,只要那部分意识脱离梦境束缚,当事人还会继续陷入无休止挣扎纠缠当中。
既然是现实中问题,还是要从现实来着手,单靠这场梦只怕是指望不上。
……
家。
每次被送去治疗之后,当事人其实也会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把纸笔都锁进抽屉里,发誓定收心好好工作,让妻子和儿子重新原谅接纳自己。
可这种状态每次都坚持不多久。
最多两个月,当事人就会变本加厉地翻箱倒柜找纸笔,甚至连睡觉都在琢磨着写诗,好不容易重新回归正轨生活也再度被折腾得塌糊涂……
“越是压抑,这种想法其实就越强烈,每次失控以后也就更严重——很多戒酒人都会在几星期甚至几个月后更疯狂地报复性酗酒,其实未必完全是因为自制力不足。”
庄迭仰起头,小卷毛就又蹭蹭他肩膀:“队长,等任务结束,还去你房间看书。”
凌溯摸摸鼻尖,压压又有点不自觉要嘚瑟嘴角。
他收拢手臂,也跟着兴致勃勃计划起来:“行啊……不如跟老宋申请下,把咱们两个中间那堵墙拆算。”
在旅店里来回穿墙感觉确不错,从各方面来说,都要比出门再进门趟方便很多,空间也能宽裕不少。
到时候,他在电脑前写检讨,庄迭在床上看书,想见面只要抬头就行。
凌溯说道:“他自身已经无法控制这种行为。这种时候需要不是理解和共情,恰恰是应当回溯早年关系投射。”
“这很可能是种过度补偿心理防御机制,和早年创伤性记忆有关。”
凌溯轻轻敲两下墙面,将手收回来:“聚焦回他各个年龄段,解成长中经历激烈冲突,说不定能够找到问题根源。”
光头咨询师蹲在墙另边,用力拍下脑门,想要道谢又飞快捂住嘴,只是轻轻敲三下墙。
凌溯笑笑,点到即止停下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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