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松开正在揉脖颈手,回到庄迭身边。
他揽过自己队员,正色认真道:“完全能适应环境,人际交往非常正常,情绪稳定,心境良好。完全不疏离,明天正准备带队员回家做客……”
催眠师也意识到自己操心过头,不论是专业知识还是相关技能,对方只怕都比自己只强不弱:“好好,可以。”
凌溯刚说到重点部分,有点遗憾地停下话头。
“既然你现在生活完全正常,也就没必要再特地去触发那段记忆。”
催眠师不太清楚凌溯在想什,特地解释道:“它带给你切影响并没有被抹掉,你依然是完整。”
事实上,催眠师看着凌溯,也多多少少有种同行才有直觉——如果不是必须进行危机干预,来维持自己意识不至于崩溃、不至于变成疯子,这个人恐怕连记忆都不会修改。
而掉过头来,这个人宁可用这种高难度高风险手段给自己下暗示,都要跟那个模型死磕,就是不肯接受修正,也不肯接受那个不合格结论。
……
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这种个性确都很难对得上有关“正常”定义。
然有些复杂,抬起右手,慢慢揉着脖颈:“啊……”
催眠师说到这里,两人其实已经同时反应过来,想起这段记忆被凌溯重新修改过后版本。
在夜市烤冷面摊前,凌溯曾经给庄迭讲过个故事。
在凌溯记忆中,自己曾经当过段时间深夜鬼故事主播。
个被投诉五十次深夜鬼故事主播,腔才华无处施展,卷起铺盖离开电台……
催眠师松口气,笑笑:“不论怎说,还好代模型已经被及时废止,没有造成更多影响……”
他说到半,却发现身边
“你现在生活……正常吗?是说现实中。”
催眠师看着凌溯,谨慎地斟酌着措辞:“有没有感觉到疏离感?或者是偶尔在情感上有种禁欲……”
凌溯毫不犹豫:“没有。”
“……哦。”催眠师应声,又飞快松口气,“哦哦。”
“放心,没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凌溯难得地反思几秒钟:“原来是自己问题吗?”
是他自己对轻松、温馨、日常定义干扰‘茧’运算逻辑,所以才会开局就躺在棺材里,还把小卷毛带进鬼屋……
催眠师没听清他话,愣下:“什?”
“没事。”凌溯深沉地摇摇头,“在反思些认知层面问题……”
“你认知和意识层面都完整,这只是记忆层面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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