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会长错愕地刹住话头。
空间内不断响起警报，接二连三
爆炸声和破碎电流声让原本照常运转程序
片混乱。
所有参与人格测试人员都不得不暂时中止，并从测试间
不再自
设限、纯粹毁灭和破坏。
他们想让他拥有这种能力，又惧怕和忌惮着这种能力。这只怪物多半时候都被关在笼子里，可没人知道他其实很擅长开锁。
他不从笼子里出来，只是因为怕弄坏家里东西。
因为有只黑脸小绵羊蹦蹦跳跳地绕着他转，想方设法想要给他照张照片，总是不听话地叫他“黑猫先生”。
屏幕上跳出
刺目红色警告。
凌溯支撑着起身。
他已经很难站得稳，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他猜测自己现在大概已经很狼狈，但他还是决定在这种有纪念意义时刻，让自己稍微显得酷点……
“你错。”凌溯说，“确很危险。”
“剥离情绪是没有用。”
不到任何属于自意识反馈，只能凭借逻辑判断此刻应当有情绪。
但要做判断点都不难。
这是小卷毛留给他茧，如果他运算逻辑无法兼容，那就是他错。
如果初代茧运算逻辑也无法兼容，那就是初代茧错。
……
刀尖与空间边界接触那点，细密蛛网似纹路密密麻麻蔓延开来。
下秒，所有正在测试人都听见破碎清脆响声。
“零号！”
严会长声音不再掩饰，沙哑着急促响起：“想清楚！你要连你自己也起毁吗？！你——”
“当然。”凌溯说。
就像“辣”感知其实并不属于味觉，而是属于痛觉样，难过和痛苦也并不定来源于情绪。
“在最难过、最痛苦时候，即使是最理智意识，也会做出最疯狂举动。”
凌溯抬起眼睛：“难过得快哭。”
他反握着手术刀，重重砸向那个纯白空间边界。
那把手术刀彻底毁掉所接触边界，把那里程序变成团废弃乱码——那是整场“实验”费尽心思想让他获得能力。
凌溯把伤口处理好，收起针线。
情绪力量是很可怕。
尤其是被愤怒和恐惧裹挟群体，这种情绪会作为切主导，引发场无法预估规模庞大剧烈连锁爆炸……到最后几乎不会有人再记得，引发切源头究竟是什
。
他可能会被这场爆炸彻底吞噬，也可能不会，或许在条还不那糟糕轨迹上，他还能保有作为个人思维能力。
这是他送给他老师毕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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