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乘昀终于接起电话。
那头
尚广简直都要喜
还应该说什
呢。
在席老师说完喜欢之后，应该说，……也喜欢席老师。喜欢吗？应该是有……深入接触之后，没有人能不喜欢席老师。
他按住
脑子里繁乱思绪，扭头看向席乘昀手机：“谁打来？”
席乘昀：“尚广。”
“也许很重要？”白绮看着他说。
他抱着白绮，眼皮都没眨
下，更别说去接电话。
因为无人接听。
手机铃声很快就停住。
但更快地，它又响起来。
席乘昀：“……”
他突然弯腰，将头埋入白绮脖颈间。
“谢谢你喜欢。也很喜欢。”他顿下，“白绮，很喜欢你。”
席乘昀喜欢亲吻他。
席乘昀喜欢他。
白绮骤然间瞪大眼。
句“早就超出合同范围”与席乘昀声音糅杂在起，在他脑中又响起来。
他对此当然不是无所知。
可是他还是时常会分不清他们之间，谁表演是真，谁是假。
然后他就这样不温不火地、稀里糊涂地，点点容纳席老师入侵他空间。
白绮觉得在那瞬间，他大脑因为处理太多信息，于是炸出朵烟花，大脑就此空白片。
席老师可以再接个电话，正好再让他冷静冷静。
白绮觉得自己这会儿脑袋都热。
席乘昀：“嗯，那接下。”
他忍不住抬手抚下白绮脸。
白绮睫毛轻颤下，但还是站在那里让他摸。
等铃声都响过四五遍。
白绮小声问：“不接吗？”
席乘昀冷静地直起身：“去关掉。”
白绮本能地跟在他身后，块儿走到茶几边，看着席乘昀把手机拿起来。
白绮还在苦思。
不是不温不火，也不是稀里糊涂，是肯定而直接口吻。那层被蒙在两人之间模糊纸，伴随着席乘昀动作，被下撕开。
席乘昀张开双臂，将白绮重新牢牢地扣入怀中。
这刻静寂不再是令人压抑。
它变得舒缓，难得，空气中好像都弥漫着点棉花糖香味儿。
煞风景是，席乘昀手机突然叮里当啷地响起来。
他只能感觉到灯光温度落在皮肤上，还有席老师目光落在皮肤上。
“唔……后个吧。”白绮听见自己小声说。
席乘昀下动。
他重新在白绮跟前紧密地站定，挡去身后光线。
他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绷紧到极致甚至微微颤动起来手指，泄露点他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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