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形无状,无生无死。据传鸿蒙初开之时,就有它。盘古开天地后,就散落在人间。也不知道被分成几等份……”
白遇淮将那男人上下打量:“现在知道。它不是鬼,也不是字灵,也不是人……它是混沌。”
男人战战兢兢地问:“混沌……是什?”
荆酒酒轻轻“啊”声。
看这模样,是挺混沌。
不过荆酒酒也不知道:“混沌是什?”
只是单纯因为鱼缸事,已经锁定目标,才没有再特地避开丁瀚冰。
荆酒酒绕着男人转两圈儿。
男人那张失去五官脸,又抽动下,又有点害羞更有点害怕。
“不是东西。”“是个人。”
荆酒酒:?
他要走,那不就剩下白遇淮和少年吗?
白遇淮不着痕迹地皱下眉,转头问那个被绳子挂住男人:“你到底是什东西?”
荆酒酒注意力下就被吸引回去。
丁瀚冰抓着抓着,就觉得掌心空。
荆酒酒扭身走。
白遇淮打量着男人。
男人更害怕,将绳子晃动得越发厉害,天花板仿佛都要被他拽下来。
白遇淮道:“是天地间团气,或者说团意识。”
这是荆酒酒在过去书里,从来没有看见过知识,他忍不住小小地惊叹声:“白先生懂得真多。”
不学无术丁瀚冰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立刻就掏出手机,想要靠万能百科为自己挽回点面子。
丁瀚冰都忍不住想骂,顶着张鬼脸,放什屁呢?
“有名有姓有来处。”因为吊着脖子,舌头也挂在外头,男人说话还有点含糊。但他似乎有点怕白遇淮,每次目光触到他,就会立刻扭开。于是被绳子吊着,离白遇淮远点,男人觉得还挺安全,也就不肯下来。
他继续操着口含糊声音,说:“叫林芝,今年二十八岁,出生于民国4年,祖父曾是清军将领。后来继承家中衣钵,也成为名将军……”
荆酒酒张张嘴,喃喃道:“这不还是剧本里角色吗?”
就白遇淮那个角色。
丁瀚冰攥攥手指,又缓慢地消化下,眼前少年是鬼事……可是想想,丁瀚冰更觉得说不出扎心窝子。
做人时候,他就抓不住。做鬼,更抓不住……
丁瀚冰立在那里呆几秒钟,很快就自安慰好。
——至少荆酒酒没有瞒着他!变鬼也没有瞒着他!是否说明,当年邻居关系更进步?
荆酒酒不知道丁瀚冰在后面想什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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