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鬼,明白你心情。但是,面对现实吧。」
菲雅眼神中,有着认真、愤怒、不安和恐惧。同时也拚命压下这些情感。
听见吸气声后,依然被菲雅揪着衣领春亮,转头看向声音来源。锥霞脸肃穆地——真要说话,是恐惧得脸色发青,对他说道:
「夜知,她们两人已经向说死后情况。就直说吧……你还活着,只是『碰巧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可能。此叶并非是基于某种考量,才会假装自己失忆,潜入敌方阵营。她也不是因此才会对你使出拳头,而不是手刀。」
在端正跪坐锥霞大腿上,可以看见她紧紧握住双拳。
「唔……咦……?」
春亮霍然坐起身。眼前是自己房间。棉被旁是菲雅、锥霞和黑绘,都正脸担心地望着他。瞬间,他搞不清楚状况。
「呃,大家为什……发生什事……?」
「你……不记得吗?」
菲雅声音显得忧心忡忡。发生什事——春亮全力运转还昏昏沉沉脑袋。
庭院。抚过缘廊微风。少年声音虽吵,但不至于刺耳。只要别去聆听内容,听来就像风铃样。
她吁口气,再次拿起放在身侧茶杯,凑到嘴边。虽然彻底变温,但也许正好适合眼前温和风景。
没办法。温和事物,已经是莫可奈何。
所以,再待在这个家段时间也无妨吧——她感觉到类似死心心情模糊地涌上心头。令她火大是,最后结果跟崩夏邀请模样。
她边啜着茶,边低喃喃:
「跟被揍拳可能性样,你真也有可能当场被她砍死。愿不愿意聆听恳求,对她来说,真就只是先踏出右脚,还是先踏出左脚差别而已。只是心血来潮、时兴起,只是偶然而已……」
锥霞也将她脸庞靠近春亮。眼角依稀可以看见某种发光东西。
春亮如遭雷击。世界阵摇晃,原本偏离正轨
「……啊。」
然后终于想起来。想起至今发生所有切。
紧接着笑出来。
「是吗……哈哈。哎呀,真是,此叶究竟是怎?被她揍拳呢。真有点糟糕,而且也很痛。哈哈哈——唔!」
春亮呼吸窒。菲雅先是露出诧异表情,随即小脸沉,揪起春亮衣领,将他拉向自己。接着就在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距离下,说:
「……喝这个便宜茶叶,都喝上瘾呢。」
*
「春亮!」
「夜知,你没事吧?」
「阿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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