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以及——
巨大到至今在牢笼中不停盘旋情感根本无法比拟——
恐惧。
好想见他。好想当面和他说话。好想和他交谈。但又不想见他。不想与他交谈。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所以,当她感觉到这个家恢复动静,不出多久就有匆忙脚步声直线往这个房间走来时候。
她竟然、竟然、竟然竟然竟然——为保护他,非不得已?藉口。因此伤害他。愚蠢。她没有设想到最糟糕事态。明明知道很危险。太天真。太相信自己。太安逸。自己铸下大错。为何自己这无可救药?真想重头来过。却无法重来。为什?
——死吧、死吧、死吧。
——愚蠢自己干脆死死吧。毁坏吧。消失吧——
带着自,bao自弃心情,她不断自否定。意识到自己犯下过错囚犯只能这做。
但是,就在这时——
在自己房间里,她个人抱着膝盖。
脸庞用力埋进两膝之间。垂在两侧长长银发,在她胸前形成个谁也无法入侵不可侵犯小房间。是只充满她思绪极小空间——或者也可以称作牢笼。
她肩膀不停颤抖,所以汇聚着不规则呼吸牢笼也不停晃动。而且如漏雨般,不时有温热水滴从牢笼顶部滴落下来。
(……竟然……!)
如果要为牢笼涂上色彩,只有可能是完全漆黑暗色。
在脑袋片空白情况下,她做出自己唯能做那件事——
*
恩·尹柔依眯起双眼,从教室窗户俯瞰那幕。
眼下操场。从天而降巨大直升机。等着直升机到来,戴着像是护目罩头盔少女,和站在敞开后舱门入口,从她手中接下把长枪男人。
「……!」
忽然间,她觉得房外做乎变得嘈杂。至今直笼罩在沉默和阴郁下这个家,出现某种动静。想都不用想——
是他……终于醒来吧。
相隔好几小时,她从膝盖之间抬起小脸,睽违良久外部空气接触到被紧紧关起牢笼。泪湿脸颊也样,她事不关己地感受着空虚凉意。
接受治疗后,直睡到现在他。知道他醒来,她内心感受是——
后悔、绝望、自厌恶、恐惧、悲伤。是这些情感浑然体颜色。
以黑色为背景,她视野中只浮出幕光景。仿佛烙印、铭刻在视网膜上,那幅画面始终没有消失。
是少指头,春亮左手。
(呜呜……呜呜呜……)
自己——做出无可挽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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