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又想起那天自己在卫生间外,看着年轻经纪人动不动埋在水里分钟。
林竹从来不是难受给别人看。
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疼。
哪怕真难受厉害,林竹也不需要旁人陪着安慰。只要自己有小块儿地方,自己吃块糖,安安静静地恢复好,就又能精精神神地笑起来。
……
卫导口中“衣冠不整”,其实是有原因。
他那时回来,见林竹手里仍攥着那个印章,怕不小心刮伤林竹,就想拿出来先放在桌上。坐在床边哄半天,好容易哄得林竹松手,不留神,衣角就又被牢牢攥紧。
钟杳想动,却没舍得。
直到发现林竹状态不对,他急着出去叫人,原本想把外衣干脆脱,却又怕自己时无意之举再被人捕风捉影,连累林竹让人指摘。好不容易抽出衣服,仓促间也来不及再换上件,就这急匆匆赶出去。
“您别担心……”
纪人挣扎起身,顽强扒开粉丝滤镜,给朋友圈充斥着养生公众号推送老艺术家科普:“多发于60岁以上男性群体……”
钟杳:“……”
林竹爬起来,振作精神:“您平时可以屏蔽那些朋友圈……您会屏蔽吗?帮您,这种东西看多不好。还好您平时不转,不然回头和那些青年演员没法联谊……”
钟杳咳嗽声,及时截住:“会。”
“那就好那就好。”
对着公司派来人运筹
林竹喜欢被他摸头发,蹭蹭钟杳掌心,眼睛满足地弯起来:“都没事儿。就是有点累,现在不难受,真。”
钟杳低下头,朝他轻轻笑。
狠下心拽衣服时候,林竹其实没怎反抗。
他攥得牢,可那件衣服真要抽走,也不挣扎着去找,只是蜷得更紧,死死闭着眼睛,声不吭地掉眼泪。
钟杳就在边上,却连声抽噎都没听见。
林竹松口气,把手伸进口袋里,爱不释手地摸摸那个印章,冷不防想起正事:“糟——跟那几个人都签初步合同,还准备叫他们跟您谈!”
“知道,你把他们资料合同都发给。”
钟杳扶住他,手上稍稍使些力,把事业心太强经纪人放回枕头上:“和他们都谈过,没什问题,都很好。”
他中午赶完戏匆匆回来,见林竹睡着才稍稍放心。没舍得把人叫醒,自己把剩下事情处理完,回来看到林竹还睡着不醒,脸色又不好,就有些失分寸。
钟杳停顿刻,望望林竹依然泛白唇色,掌心落在他发顶,轻轻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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