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隐约飘进来半声缥缈口哨。
洒药纯属意外,发展到这步,剧情已经和剧本出不小岔子。
展源该拿糖逗他笑情节、解开衣服检查他挣扎有没有引动伤势情节、半哄半逗引着他脸红羞愤又不敢说话情节,都被这仿佛早料准抱轻轻中止。
林竹心跳得飞快,胸口却渐渐安宁下来。
钟杳身量比他高出许多,轻松就将他禁锢在怀里,手中药碗轻搁在桌上,被热度熨得微
钟杳依然带着十足耐心,把药碗端过来,好脾气地劝他喝药。
林竹微阖着眼睛,烧得没什精神,闻到苦涩药味,就把脸不情不愿地别过去:“不喝。”
“不算苦。”
钟杳搅搅,自己先尝勺,柔声哄他:“听话,喝药就不难受。”
“说不吃就是不吃!”
住地去在意——他没办法不让自己去在意。
当初小林竹自己遍遍练着基本功时候有多枯燥多艰苦,打磨练习时候累不累疼不疼,放弃转向幕后时候又有没有过不舍黯然。
在他突然选择息影三年,选择暂时离开国内影视圈时候,那个心以他为目标,自己闷着头遍遍练功点点钻研男孩子,当时又在做些什……
他想知道。
做经纪人当然是林竹自己选择——可只要他在片场上,在镜头下,下过这样苦功夫,就该是值得任何人尊重。
林竹手里连台词都没有,自己琢磨大半宿才总算根据人物性格编几句台词,霍然睁眼不耐推开:“你都不听,干什要听你?你——”
两人离得太近,他这样推,就正撞在钟杳拿着碗臂间。
眼看冒着热气汤药要洒在钟杳身上,林竹心头紧,顾不上还在戏里,匆忙抬手去拦。
钟杳手上却早已经轻轻巧巧转,把险些洒出来药汁稳妥盛回碗中,身形跟着微微旋,把自投罗网小少爷展臂稳稳当当擒到怀里。
林竹:“!”
钟杳笑,安抚地揉揉林竹颌下,轻揽着人躺下去,诚恳颔首:“麻烦诸位。”
有钟杳开口,事情无疑更好办。执行导演松口气,胆子更大挨个请人,终于把无关人等都送到屋外,只留下必要工作人员。
钟杳这次没再有异议,第二幕终于顺利开始拍摄。
病着小少爷远比林竹要难伺候。
编剧给人设是桀骜骄纵不服管束,即使病得再难受也绝不服软。那瞬在展源面前展露脆弱已经触及底线,被半强制抱着去清洗包扎换好衣物,几乎已经到炸毛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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