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钟杳声音,刚刚紧张不安就淡去不少。林竹忍不住往他怀里钻,挪着给自己挑个舒服姿势,牢牢抱住钟杳,摸索着去检查他胳膊。
“真没破,创口贴都
钟杳忽然想起医生说过话。
人体本能就会规避可能伤害到双眼风险,正常情况下,如果不是从事高危工作,是很少会碰巧伤到这多次眼睛……
林竹手下摸个空,眼看就要撞上桌角。
钟杳目光紧,扑过去把人稳稳接在怀里:“小心——”
他话音忽然停顿,眉峰蹙紧,把身上冰凉经纪人往怀里揽揽:“怎——还是不舒服?有没有哪儿难受?咱们还在医院,再去做个检查……”
着手牢牢挡着眼睛林竹。顾不上再教育他,等着车堪堪停稳,就把将人抱起,快步冲进医院。
……
“处理得很及时,没有对角膜造成实质性损伤。但是以前眼部应该还受过几次外伤,所以对刺激反应也要强烈点。”
医生收起笔型手电筒,让林竹重新闭上眼睛:“两天内尤其难熬,血肿消退就会好很多。最近可能都还有重影、迎风流泪情况。年轻人修复能力强,这段时间内尽量避免用眼,休息时候垫高头部,降低眼底血容量,只要休养得好,视力不会受损……”
林竹听不大懂这些术语,只是遵医嘱老老实实地戴上护眼罩,闭着眼睛在诊室里等着结果。
林竹怔怔被他抱着,微微仰头。
钟杳越发不放心,抱着他块儿坐在诊床上,摸摸林竹冰凉潮湿额头,剥开块糖喂进他嘴里:“是不是低血糖?头晕吗?”
林竹被眼罩挡着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找他位置,轻轻摇两下头:“没事,哥,你跟说说话。”
刚刚最疼那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什东西都再看不见。
虽然确实不知道多少次冒出过要是看不见就好念头,可怕黑毛病还是点儿都改不掉。
钟杳凝神听着,有不懂地方还会追问几句,和医生细谈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稍稍放心。
总归还不是最糟情况。
知道好好休养就能康复,钟杳心头总算稍稍松口气,回诊室想要带林竹离开,走到门口,脚步却忽然微顿。
林竹不知道什时候站起来,正在摸索着试图扶住身边东西,往前试着迈步。
平时做什都自信笃然,凶起来像个小土匪似经纪人,对着陌生黑暗,谨慎得每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半天才能迈出步,下步却又迟疑着不知该往什地方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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