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远比他们想得都更坚强。
明明经历过那不好事,明明已经被最信任亲人放弃过,明明已经有资格……去恨这个世界。
可林竹没有。
林竹拖着身伤,从泥泞里爬出来,跌跌撞撞地,重新好好长成和少时截然不同样子。
足够坚定,足够执着,足够乐观善良——
甚至因为想得太多,不小心连自己揍抱枕事都想起来……
居然还是没能瞒得住。
钟杳点点头,摸出颗糖递给他:“小竹给你,问你现在还难不难受,要是还难受,他就再来找你聊聊抱枕事。”
林松:“……”
林松更熟悉自己弟弟,生怕这块糖里夹着芥末辣椒大蒜油,飞快后退,坚决摇头:“点都不难受。”
是那些事都已经过去。
他弟弟已经好好地长大,能活蹦乱跳地跟他讨价还价,能气势汹汹地打砸抢摆威风,能高高兴兴把自己卖出去。
过去那些事,都随着时光流逝被彻底尘封,再也触碰不到。当初那些伤口,也都已经点点地愈合封口,只剩下淡白印痕。
林松抬头,朝钟杳笑笑:“谢谢你。”
钟杳摇下头,接过他手里行李:“歇宿再走,家里有客房,小竹给你收拾好。”
钟杳随手擦把眼泪,沉稳地咽下芥末夹心奶糖。
主要错在自己不该吃经纪人给别人糖,不是经纪人错。
钟杳灌几口水,等着刺鼻辣意散尽,转身上楼。
客房很干净,用不着怎收拾。林竹只是去把大哥枕头藏进衣柜里,在被子里放条玩具假蛇,又在窗户外面挂件
知道弟弟样能从钟杳那儿读到自己反应,林松转眼振作,迎着钟杳视线神采奕奕:“真,大哥很好,小竹啾咪。”
……
钟杳眼睛有点儿疼,忍不住揉下额角,笑:“路辛苦,早点儿休息。”
林松身姿矫健地扛起行李去客房。
钟杳在楼梯上站会儿,低头看看没给出去那块糖,剥开,自己慢慢吃。
“怎能让他收拾?”林松立刻着急起来,“他还看不清楚呢!”
林竹看不见时候方向感点儿都不好,屋子里有什撞什,不受点伤都是走大运。
林松生怕他再弄出伤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楼梯上跑,跑两阶,脚步却忽然停顿。
林松迟疑回身,看着钟杳:“——露馅?”
他们回来路上刚讨论过那些不好事。他已经尽力找别回忆来驱散那些念头,免得不小心让弟弟想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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