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点儿都没看出来他着急,钟杳语气不急不缓,继续往下说:“他扛着根竹子,很威风地拦路。”
“拍戏那个地方荒得厉害,他不知道从哪儿找狗尾巴草,给编只小兔子,塞到手里,说是给送花……”
“很凶,不要都不行。”
钟
当时钟杳发现他烧昏过去,原本说好由场务送去医院,偏偏那天场务事多忙忘,居然就把他个人落在休息区半天没管。钟杳场戏下来,转回去拿东西,眼就看见烧得越发严重他。
钟杳那时候也不过十八岁,也是少年心气年纪。股子火气上来,戏也不拍,执意要先送他去医院,亲自守着他输完液。
钟杳秉性端方,拍这整部戏,也就冲动那次。
因为这件事,钟杳被找茬批评好几回。
再赶上那个驯马师玩忽职守不给他矫鞍,险些从马上栽下去,拍摄效果导演也不尽满意,多训几回……来二去,钟杳对拍戏信心也不是那足。
人七十年计划,早背熟,高高兴兴补充:“你要是写不动板书,就给你搬小板凳,你说写,还帮你批作业。”
钟杳哑然,心底软得不成样子,把人拢在臂间,认认真真地亲他。
林竹很喜欢这种浅尝辄止亲昵,也仰头回应,眯起眼睛:“哥,事儿都讲完,你也跟说说——是真不记得说过那些话,小时候真中二到这可怕地步吗……”
比谁都清楚林竹对这段回忆明晃晃拒绝,钟杳挑挑眉峰,彻底被暖和过来心口也悄悄动动,故意若有所思:“当初——”
林竹视死如归。
“那时候才十八岁,也没系统培训过。只知道自己是喜欢,能不能做好,有没有天赋……什都不知道。”
钟杳揉揉林竹脑袋,笑:“结果有天,刚下戏准备回宾馆,路上被刚认识那个小朋友给堵。”
林竹:“……”
从这儿起,林竹就点儿印象都没有。
不光没有印象,林竹还隐约生出点儿不祥预感。
“当初那件事,其实也有责任。”
钟杳目光在他眸底掠,轻笑出声,刮下他鼻尖:“当时拍得不是太顺利,被导演训几次,还险些从马上掉下来……总之接连出几回事。”
钟杳亲下林竹眉心,眼底显出些极久远回忆:“所以——对自己也有点儿怀疑,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继续干这行。”
林竹当然记得这件事。
钟杳挨训事,其实主要还是由他扯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